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他突然有些预感。
在门外站了两秒。
再次出声:“陈默。”
“有事?”
里面传来的声音让他确定陈默此刻就在门里边。
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他遗落一只鞋在外面,人就隔着一块门板,却一点打开门的意思都没有。
杨舒乐直接问:“你有看见宴哥吗?”
这句问话从外面传来时,陈默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人,彼时席司宴已经放开在他腰上的手,靠着门,似乎在等待着他如何应付。
陈默半晌不出声,席司宴用口型提示他:说我没在。
凭什么?陈默给了他一个这样颇有些无语的眼神。
席司宴看了他两眼,突然上手迫使他侧头,然后凑他耳边低声说:“我现在要是出去,不出半小时你亲爹妈就能告诉你所有亲戚和合作者,我和杨舒乐私交甚好。”
陈默仰头躲开这莫名让他觉得有些压迫感的动作,怀疑,“你来都来了,不是应该早有心理准备?”
“有啊。”席司宴点点头,“可这个私交甚好的对象,不是你吗?”
这话直接给陈默整不会了。
他总觉得今天的席司宴有些不太一样,而且两人实在是隔得太近,陈默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竟然失神了那么一两秒钟。
好在他很快清醒。
抬头,冷漠:“那你求我。”
“求你。”席神人设碎了一地。
陈默难以置信,“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有吗?”他淡定:“每个人都会遇到困难,遇到困难求助难道不是本能?”
神他妈本能。
陈默某一刻怀疑自己面前的人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虽然能这么一本正经,又出乎意料,确实很席司宴。
门外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里面窸窣的动静,拍门的节奏一下子快了起来,有些迫切:“陈默,怎么不说话?我问你看没看见席司宴,他应该没有在你房间里吧?”
下一秒,门咔哒拉开一条缝。
陈默探出脸,面无表情:“没看见,没在,还有事?”
“你确定?”杨舒乐够着想往他身后看。
陈默一只手抓上门框,偏头假笑:“喂,嘛呢?你这副捉奸的样子是不是有些过了?”
杨舒乐被噎住,“你口无遮拦!”
“谢谢啊。”陈默说:“我就喜欢胡说八道,席司宴此刻就在我身后,他特地来找我的,我们刚刚还抱在一起了,你信吗?要不要进来观赏观赏?”
杨舒乐瞪着眼睛呆滞两秒。
彻底相信席司宴没在这里,气冲冲转身离开。
陈默蹲下去,捡回自己另一只鞋,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