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这样虚伪吗?”沈谙用同样的句式反问,“我难道有得选?”很多时候,摆在人面前的路看似有两条、三条甚至于千万条,但其实谁都清楚,能走的只有那一条。k面色不变,仍旧微笑:“我以为这样会让你好受些,看起来似乎没有,我很抱歉。”沈谙垂下眼睫,“你起码回答我一个问题。”k道:“这要看是什么问题。”“不是什么会让你为难的东西。”沈谙抬起头,直直地盯着k,“对我来说,你是敌是友?”k似乎觉得她的问话很有意思,露出兴致盎然的表情,在沈谙的逼视里,他拍了拍手,让服务生上菜,风吹过落花,漫天香雪,他说:“你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从你会出现在这里来看,我应该不算是你的敌人,不是吗?”沈谙:“……”这家私房菜馆的菜肴都很精致讲究,味道也很不错,沈谙从这地方出来后才发现这地方贵得吓人,专门宰有钱的富二代,有钱都还不一定能订到位置,可见k的财力。沈谙心事重重地离开,k坐在花树下,眸光没什么焦点,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手机铃声响起。他接通后听筒里响起女人平静的声音:“见过她了?”“嗯。”k说:“比小时候更可爱了。”女人:“……我是让你去看这些的吗。”“哈哈。”k道:“开个玩笑嘛,但是确实,明蝉什么都没有告诉她,估计明蝉自己也觉得那段灰暗血腥的过往不适合讲给小孩子听吧,在她心里,明家的那把火一直都没有熄灭。”女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猜到了。明蝉为了保护女儿的安全,不会透露当年的事。她从天之骄女变成泥土里打滚的家禽,那滋味想必很不好受,高高在上的明小姐……最后竟然死得这么凄凉。”“算不上凄凉吧。”k漫不经心地说:“明蝉这样的人,真是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愿意为她兜底,在s城的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落魄了到了a城,还有沈思黎护了她后半生。”女人冷笑:“对明蝉来说,那就是生不如死,s城的明珠,蒙尘都是难以忍受的事,更何况是跌下云端彻底碎裂?”k安静了一会儿,才提醒道:“提到明蝉,您的情绪好像就格外激动。”“你的错觉。”女人又恢复了那种冷漠,“尽快把沈谙带回s城,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另外,那个叫陆蹊的……那场火估计还是要从陆蹊下手,宋家那个已经疯了,问不出什么,陆蹊肯定知道什么。”“盯着她的人太多了。”k无奈道:“很难动手啊。”“那就让她也到s城来。”女人说:“s城是我们的主场,总有办法把人扣在手里。”“知道了。”“……还有一件事。”女人顿了顿,“你见过雍逢州了吗?”k道:“现在还不是见面的时机。老实说,我也不是很想见他。”女人没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k靠在椅子上,长叹口气,喃喃自语:“最近怎么这么多麻烦事……”……沈谙还在回去的路上,就接到了乔闻樱的电话,告诉她警察已经找到了孙希。“?”沈谙道:“怎么就突然找到了?”乔闻樱:“其实不是警察找到了,而是孙希自己去警局自首了。”沈谙:“……”k的做事风格这么简单粗暴吗?孙希这一自首,可能就会被判死刑,他这么不把手下的命当命?但这就是k自己要解决的事情了。“既然凶手找到了,你弟弟应该很快就能放出来。”沈谙道:“到时候肯定有人会趁机煽动舆论,你什么都别理会,我会让程叔叔盯着的,你把弟弟接走就行。”乔闻樱应声。沈谙有些累,又叮嘱几句,挂断了电话。她呆呆地看着窗外流逝的风景。k说她可以把这些事告诉雍逢州,是真的想让她安心,还是说这件事里其实还隐藏了什么针对雍逢州的阴谋?她真的可以告诉雍逢州吗?沈谙心乱如麻。车子在门口停下,沈谙下车,往里走的时候好巧不巧撞见了屈慧颖和雍霖母子俩。自从雍霖失去继承人身份,两人就跟落水狗似的,在雍家内部的身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短短时间里,屈慧颖看着像是老了十多岁,雍霖也是满脸胡子拉碴,哪里还有之前所谓校草的风度和俊美。沈谙没有落井下石的习惯,目不斜视就要走,雍霖却忽然道:“沈谙!”屈慧颖一把抓住儿子,骂道:“你还叫她干什么!就是她把我们害成这样的!”雍霖却挣脱了她的桎梏,追上沈谙道:“我有话跟你说!”沈谙想了想,停住脚步,转眸看着他:“说吧。”雍霖深深吸了口气,“你已经知道了,我会和沈丹悦在一起,都是因为那个孩子,我……我是真的很:()握细腰,禁欲佛子疯魔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