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游戏出口没有看见哥。”
阮虞一边说着一边垂下眸子,整个人站在门口,被冷风徐徐地吹着。
“进来坐会儿?”南林到底是不忍心。
而穿好裤子急急忙忙从二楼下来的白墨,则是刚好听见这样一句清晰的话语。
他知道南林的声音一向清冷淡然,很少对人温柔。但现在,他对门口的那人也在语气中施加了一点温和安慰的意思。
他的心情複杂,一时有些难以形容。
于是他小步地朝南林奔去,口中软乎乎地叫着,“陛——呜呜!”
南林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低声说道:“改口。”
白墨眨了眨眼,示意自己明白了。
南林这才撤下手,拉着白墨让出道,等阮虞进去后才关门。
“陛下,那我叫您什麽?老公?”白墨贴近南林耳朵,小声地说着。
南林唇边露出一丝冷笑,同样压低声音在人耳边警告,“你要是敢这麽叫,我保证待会儿就把你的鱼鳞全刮了。”
闻言,白墨顿时噤声,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您威胁我!过分!”
他捂着腿,又觉得哪儿哪儿都捂不住,只得小心谨慎地跟在南林身后。
南林没再理会白墨,只是走在阮虞身边,眼神告诫地看了他一眼。
但看阮虞的状态的确不太好,他小声地说着,声音带着些羞涩,“哥,可以在你家借住一晚麽?我可以付钱,或者积分的。”
他的越说越小声,直至最后变得几不可闻,侧着的脖颈露出大片红色伤痕,隐隐渗出血迹。
南林:无家可归、身受重伤的小可怜。
白墨眯着眼:什麽牌子的绿茶?连条尾巴都没有,还和自己抢?
“可以。”南林并不在意收留他,毕竟他一向奉行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阮虞不安地握着拳,恍惚间听见南林这样回答,唇边的笑容缓缓绽开。
一旁的白墨瞬间警觉:!
总有种不安的错觉是怎麽回事?
“浴室里有药箱,要是看不惯这些伤口就去自己包扎。游戏副本造成的损伤只能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消失,一个星期左右就可以完全複原。”
南林说着,又给人端了杯水,继而坐在沙发上,静默地掀起眸子看向阮虞。
“二楼及以上的卧室都能住人。”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谢谢哥。”阮虞笑了笑,形状优美的嘴唇颤动一瞬,南林却没有听清他说了些什麽,只能若有所思地看着人朝楼上走去。
他好像的确很疲惫。
南林这样想着,伸手拽住了站起身的白墨,询问,“你去做什麽?”
白墨睁着无辜的眼,“去睡觉,困。”
南林:我信你个鬼。
“在下面坐一会。”
“那我可以坐您腿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