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菜的时候李炎实在是受不了了,“你俩笑什麽呢?点笑穴了啊?”
顾飞猛咳了两下,没搭理他,直接对着许行之开了口,“许学长,你俩怎麽回事儿啊?”
“嗯?”许行之擡了头,喝了一口茶水,“我俩怎麽了?”
“你俩……没怎麽?”
许行之也笑,但语气稳得很,“我俩要怎麽?”
这哑谜是打不完了,幸好这会儿上菜了,许行之先是开了酒,往顾飞和李炎的杯子里倒了一杯,给蒋丞倒之前问他今天喝不喝,蒋丞摇了摇头说明天还有事儿,怕头疼就不喝了,许行之点了点头就把瓶盖儿拧上了。
“我开车了,晚上还得送回去,就不喝了。”
李炎都不知道是锅热的还是被许行之莫名其妙的话惹的,空调房里怎麽还觉得烧得慌,心也跟着咚咚地跳。
“哎你还没说这次为什麽来呢,住哪儿啊?”蒋丞涮了一片肉,总算开啓了一个正经的话题。
“噢,”李炎转过头问许行之,“能说吗?会影响什麽吗?”
“想说就说,不用顾忌。”
“哦那我说了,”李炎清了清嗓子,“就帮许医生带了份文件回钢厂,然后我没签过那个保密协议,就找事儿,让我来这谈话。”
蒋丞听着这话,觉得关键信息应该漏了不少,但也没多问下去,“那你这几天住哪儿啊?”
“住我家。”许行之插了个嘴。
一片涮肉在蒋丞的筷子里没动,顾飞拿着酒杯的手也停了,两个人都愣了,不过两秒,又继续了手上的动作,但谁也没往后提什麽,顾飞见没人搭话就干干地笑了两声,“挺好的。”
闷头吃肉的李炎连头都没有擡,如果许行之知道这两人和自己之前的谈话,也不知道会不会还这麽自然,但这会儿不跟句啥好像也太不自然了,李炎就补了一句,“嗯,是挺好,许医生家可大了,还有三只猫呢。”
中途顾飞约李炎出去抽根烟,两人就出去了,就坐在门口等位的空椅上。李炎往裤兜里摸了摸,根本没带,回想起来这几天几乎自己都没怎麽抽过烟,顾飞从兜里摸了一根给他,又给了他个火机,抽上第一口之前两人都没说话,直到顾飞打破了沉默。
“不说说?”
“不知道怎麽说。”
“确认了没?”
“没有。”
“他没提?”
“没有。”
“你呢?”
“我也没。”
又是一阵沉默,李炎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什麽时候走?”
“明天。”
“他没说什麽?”
“没有。”
“后来……做过没?”
“……没有。”
问着问着顾飞的火儿有点被问出来了,之前还在钢厂的时候,李炎的坦蕩洒脱是顾飞亲眼见证过的,几天几夜不回家、闹得人尽皆知也无所谓,和谁在一块儿或者和谁分手,那都是沸沸扬扬的大事儿,什麽时候这麽憋屈过。
“你怎麽想的,”顾飞问,“先别说可不可能,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