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离居民楼够远了,吵起来也不怕扰民。
季连城回头看着她。
白西月有点恼:「看什麽看!说不说话?」
她之前因为季连城的「守身如玉」欣喜,但季连城板着一张脸,要跟她算帐的模样,又让她觉得委屈。
而自己的情绪能轻易被他带动,也让白西月很是恼怒。
「三次。」
他说了两个字,白西月听得莫名其妙:「什麽?」
季连城深深地看着她:「第一次,你带着人去接木木;第二次,你和人在餐厅吃饭;第三次,有人送你回家。」
他说的是李云青,周亦博和陆景瑞。
也是巧,竟然每次都碰到他。
但他说三次,是什麽意思?
她直接问:「所以呢?」
「所以,」他下颌绷紧了些,是因为有些话咬着牙才能说出来:「你所谓的有需求,就是这样解决的吗?」
第一时间听到这句话,白西月没懂。
看她愣住,季连城心底的妒火已经滔天地燃烧起来:「我怎麽不知道,你的需求,这麽旺盛?」
把他的前言后语连起来,再联想以前自己说的话,她才慢半拍明白了季连城是什麽意思。
只一瞬间,她就觉得一股怒意直沖头顶,眼眶立即就红了,甚至想打人的沖动都有了。
她没说话,只是红着一双眼恶狠狠地盯着季连城。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边想着他有什麽资格这样质问自己,一边又想着他曾经说她不自爱,所以,在他的想像里,她到底是多麽放蕩不堪的女人。
她鼻子开始发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想哭,特别是不想在季连城眼前哭,这让她觉得很丢人,可她根本控制不住。
他这麽气沖沖地赶过来,也只是担心木木会有一个如此不自爱的妈妈吧?
她心里酸涩得像是浓雾化不开,有沉甸甸的东西压在心上,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
「怎麽不说话了?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话不是挺多吗?」
季连城无法否认,看到她眼里的泪光,他的心瞬间就软成一片。他无比唾弃自己,那天听到她的答案,已经确认她有了其他男人,可他还是放不下她,甚至该死地对她说的那句「我们互相解决」心动不已。
可是,他来了,看到的是什麽。
又换了一个男人送她回家,两人在车旁卿卿我我难舍难分,看得他目眦欲裂,想要杀人。
他承认,他就是嫉妒。疯狂的占有欲在心底几乎要压不住,那头兇兽嘶吼着想沖出牢笼——白西月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碰。
简直不可置信
兇兽残暴狠戾,季连城经常要压不住。
比如,白西月喝醉那晚,他放任自己那样疯狂地占有她,两人契合的瞬间,他几乎要喜极而泣。有失而複得的美好,也有爱而不得的悲哀。
可这头兇兽,也会轻而易举就被打败。
只需白西月的一滴泪。
白西月终究是哭了。
泪水滴落的瞬间,她转身就走,手腕却突然被抓住,下一秒,她被拉回去,身子撞进一个熟悉的宽厚怀抱。
季连城顺势揽住她的腰身,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白西月哪里会让他碰自己,手脚并用去推他,男人纹丝不动,她又握拳去砸。男人的胸膛硬得像铁,砸不开人,倒是把自己的手震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