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兰绪带着淡淡腥气的舌头挤了进来。在里面横冲直撞。“唔——!!”陈执没想到温兰绪这么阴险,他扯温兰绪的头发,温兰绪和里面的小鱼舌忝口勿了一下,空着的手摩挲着他的指头节,将更多的头发往他手上送,嚣张的态度好像在说:我头发多,你随便扯。陈执气得不行,他准备咬住侵略者,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正要合上牙齿,突然天旋地转,等停下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牢牢压在身下,腮帮子突然被温兰绪略微粗糙的指腹扣住,压在他身上的温兰绪嘴唇一点点逼近,红了一个度的嘴唇碰了碰,他喉结滚动。哑着声音轻声问道:“疼吗?”陈执舌尖被口及口允的现在还有点麻,但他怎么会露怯呢,伸出舌头舔了舔叩在他下巴上的嘴唇。温兰绪眼神一暗。身体突然缓慢的蹭了蹭。“嗯。”陈执瞪大眼,“你——”然后又压了下去。这么来回几下,陈执嘴唇破了,唇周都是咬痕,他一脚踹在他胸膛上,“滚出去——”“洗好了再来见我。”陈执咬着牙说道。被轰出房门的温兰绪可怜巴巴的一大只楞在门前,手指几次去碰感应锁,最后还是放了下来。他抿着唇,孤零零进了浴室。温兰绪没有脱衣服,喷头的水从头淋到脚,挺阔的制服贴在肌肉上,这是一具漂亮完美充满爆发力的躯体。他的面前的有一面不起雾的镜子。温兰绪伸出双手,将湿淋淋贴在脸侧的头发顺到脑后,在少了头发的遮挡,这时才能让人惊讶的发现,他的眉骨很高,眼窝深邃,鼻梁挺直,极具攻击性。温兰绪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自己。突然,他脖子上爬动着像是萤火虫一样的金色光点,这光点像是有生命一样,沿着脖颈,爬过下颚,顺着颧骨,最后涌进眼眶。水哗啦啦地流,温兰绪垂着脑袋撑在洗手台,突然,他身体一颤,头一点点抬起,然后凑到镜子面前。镜子里倒映着脸颊侧边闪烁金色鳞片,眼瞳赤金的俊美男人。男人静静地凝视着自己,然后额头贴着镜子,仰着张冰冷的脸用鼻梁碾了碾。他最终离开了镜子,跨入浴缸,将整个身体全部浸入水缸。喘息声中,镜子“咔哒”一声,碎成了无数片。【这是我的。】【————】而另一边,陈执拿出一面镜子看着自己,他伸出手指扯了扯破皮的嘴唇,眉眼满是暴躁。这温兰绪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和蓝水莹差不多。不过仔细想一想,蓝水莹看着也挺人模狗样的。怎么两个人都喜欢做这种事?陈执用牙去咬自己嘴唇,力一不小心弄大了,疼得他“嘶”一声,再看镜子里的自己,睫毛颤着,好像眉眼都粘着水意,这不看还好,越看越看越接近自己的脸,陈执气得直接把镜子摔了。他烦躁地拿出光脑看了看,都四五个小时了,温兰绪怎么还没出来。他真不信温兰绪能搞这么久。所幸去看看怎么回事。他穿上拖鞋,走出屋,浴室里还是哗啦啦的水声。陈执伸手开门,稍微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推开了门。浴室里一股浓郁到极致的石楠花味道。陈执皱起眉头,然后就看到只穿了条裤子坐在浴缸上好像陷入沉思的温兰绪。陈执的目光在他裸着的上半身扫了一眼,不得不说,还挺有料的,胸肌,腹肌,肤色,疤痕,都是刚刚好。陈执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面一有一圈指痕,他严重怀疑温兰绪以前给他涂的药有问题,身体太娇气了。随便碰一碰就流印子,酣畅淋漓打一架后简直惨不忍睹。陈执撇了撇嘴,捡起地上的衣服扔给温兰绪,示意他穿上。温兰绪看到称职的时候愣了愣,随即乖乖的套上,套上后,陈执才走了过来,问他:“你干嘛呢。”温兰绪对陈执从来都是坦诚到了极点,他皱起眉头,“好奇怪……”“什么奇怪?”“刚才……我想温柔的,然后不受控。”陈执:“……”陈执拍了拍温兰绪的头,好笑地说:“畜生呗。”温兰绪挪了一下腿,耳根“噌”的一下红了,“背好痛。”说着他的背对着陈执,然后将衣服掀开。在温兰绪背后蝴蝶骨的地方,有两道半只手掌长的裂口,好像要从裂口里涌出什么。陈执目光一顿,他伸手碰了碰,裂口就像有生命一样张了张。陈执再碰。裂口又动了动。“怪了。”陈执摸着下巴,“你有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