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楚寒对于这种事情没有过多的兴趣,但是去看看也未尝不可,何况有人请客,不要他出银子,这才是重点!
走到揽月楼下面,看着建在湖边的三层小楼,楚寒在心里赞叹了下,走进去,立马就有肩膀上面搭着白色毛巾的小二哥迎过来,热情的朝着楚寒道:“客官您里边请里边请,请问就一位吗?”
不知道为什么,楚寒特别不喜欢小二哥的那种眼神,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他面前一块肥肉,还是任人宰割的那种。轻轻的咳嗽一声,楚寒开口对着小二哥说:“已经和人约好了,天字号。”
小二哥的态度立马就恭敬了起来,少了刚才的谄媚劲儿:“您三楼请。”
待楚寒朝着楼上走去的功夫,小二哥立马冲着楼上朗声叫道:“天字号客人。”
走到三楼楼梯口的时候,就有穿着水袖青衣面目清秀的姑娘迎过来,小声问:“请问是天字号的客人吗?”
见楚寒点点头,便朝着他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然后带着楚寒都到最里面的房间,轻轻敲了敲门,轻声细语的说:“客人到了。”
话音才落下,雕花木门就打开了,楚寒一眼看过去就见坐在窗边的纳兰锦,风与非坐在纳兰的右手边,愣了片刻,楚寒就走进去,自然的坐到了纳兰锦的对面。
“小美人,怎么那么迟?我都快饿死了。”说罢,还故作可爱的朝着楚寒眨巴眨巴眼睛。
这一次,楚寒的嘴角没有再次抽搐,似乎对风与非各种抽风的状态已经有了免疫:“抱歉。”轻描淡写的道了个歉之后,楚寒就把还趴在他肩膀上面的大富弄了下来放在地上。
刚一落地,大富像是得到了允许,立马欢脱了起来,先是在房间里面四处蹦跶,最后跳到窗户上面看了会儿风景,就趴着晒太阳,看起来好不惬意。
风与非在看见大富的时候眼神有些惊讶:“小美人,这只灵狐是你的宠物?”
“算是吧。”楚寒略微点点头。
风与非又看了几眼大富,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开口,抿了一口茶:“你和十七之间的误会,我也听十七说了……”
听见这句话,楚寒的脸一下子就变成了猪肝色,想到那些糗事……被纳兰锦打了几大板子,逃出边府的时候又因为这个灾星差点葬身火海,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好的预感
许是察觉到了楚寒的心理,风与非笑着说:“这顿饭,就当作十七向你赔罪了,可好?”
可好?好个屁,虽然楚寒很想这么说,牧田的事情让楚寒对纳兰家的印象糟糕到了极点,更何况这个纳兰锦居然真的是纳兰家的人,楚寒对他的印象本来就糟糕的不行,现在更是巴不得一辈子不要和此人有任何交集,但是天不遂人愿,他也没有办法。
假笑着说:“这怎么好意思,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听见他这么说,纳兰锦端起茶杯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风与非却笑着说:“这样就对了嘛,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以后互相来往的机会还很多。”
楚寒不解的抬头看着风与非。
风与非却淡淡的开口说:“美人不是想在洛阳开古董店吗?”
闻言,纳兰锦也抬头冷冷的看着楚寒。
干笑两声,楚寒挂着假笑说:“你的消息还真灵通。”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开始泛起了嘀咕,纳兰锦怎么会知道他的计划,现在只是看好铺面,打听一些关于洛阳古董商的信息什么的。
风与非像是楚寒肚子的蛔虫一般,接着说:“小美人你的动静那么大,我岂能不知?”
“嘿嘿……”现在除了傻笑,楚寒不知道他还能说什么。
仿佛没有看见楚寒的尴尬,风与非笑着说:“好了好了,今日不谈其他事情,吃饭吧。”然后拍了拍手,外面的人应声开始像走t台秀一般的抬着各种美味佳肴走了进来。
楚寒听着风与非的介绍,表面上赞同的点头,心里却不屑,吃个饭还要玩出那么多的花样来。等到风与非介绍完,纳兰锦也开始动筷子之后,楚寒才拿着盘子,各种肉菜都弄了一些,然后放到窗台边,拍拍大富的脑袋:“吃饭吧。”
他的动作,让风与非又抓着打趣:“哟,美人对着狐狸比对人还好,我真有些吃味了。”
楚寒有些窘迫,随即释然道:“此言差矣,它我和也算是相依为命了,既然当了它的主人,有我的肉吃自然不能给它白菜。”
风与非夹了一筷子菜放进楚寒碗里:“呵呵,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真是新奇的很。”
楚寒和风与非边吃边聊,渐渐的楚寒发现风与非并非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惹人讨厌,倒是一旁的纳兰锦,只是慢条斯理的吃着饭,一句话也不说,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彻头彻尾的面瘫,楚寒偷偷的看了他几次,邪恶的在心里面想,他是不是神经缺失。
不过从风与非的话里,楚寒总算知道了纳兰锦的绰号,纳兰十七的由来。
纳兰家也算是名门望族,纳兰老爷只取了一个正房之后再也没有纳妾,却不想连生三个孩子都是女孩,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在古代来说这是一件大事情,那时候纳兰夫人也很苦恼,于是在第三个女儿出生之后说了要一句,就算要连生十七个孩子就一定要生一个男孩,后来真的就生了一对龙凤胎,纳兰锦和纳兰月。
但是纳兰夫人却在不久之后又生一个孩子,难产而死,纳兰老爷那时候就给纳兰锦取了个小名,叫十七,也是为了祭奠过世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