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等楼亦歌回答就径自拉开门挟着蒙面女子走出去,楚寒听见纳兰锦在外面对着众人说了一句:“将此人关押至密室,本官要亲自审问。”
楼亦歌把楚寒扶到床上才在他胸口点了两下,解开了他的穴道,然后拉起楚寒的一只手,扣住脉搏,半晌拉开被子将楚寒的手放了进去。
“嘿,你居然还会看病。”楚寒有些惊诧。
楼亦歌不以为然的淡淡一笑:“略通一二。”
知道他是在谦虚,楚寒也就没有和他寒暄,这时候他想起刚才咬住蒙面女子肩膀的大富,忙着用眼神到处寻找那个小家伙。
大富像是知道了楚寒的心思,不知道又从哪里,蹦到床上,挨着楚寒伸出粉色的小舌头撒娇似的舔了舔楚寒的脸颊。
楼亦歌看着丝毫没有诧异,站在床边思考了一会,楼亦歌开口说:“我救你,也算是一种缘分。”
楚寒被他这没头没脑冒出来的话弄的一头雾水,楼亦歌没有看楚寒,自顾自的说:“我知道你并不属于这个时代,但是你也回不去了。”
听罢,楚寒心里微微一震,这个人怎么会知道,他不属于这里,莫非他也是穿过来的?没有那么巧吧。
“并非你所想的,我之所以知道,是得蒙上人指点,能够略窥一点先机罢了。”楼亦歌依旧是那副超然的模样。
楚寒终于知道,书本上那种‘他仿佛就要乘着云飞上九天’的话不是空口套白话的,真的有人让人感觉跟仙人似的。
在楼亦歌的悉心照料下,楚寒的伤势七八天就好的差不多了,这几天的相处,楚寒觉得楼亦歌很神秘,每天除了来看他的伤,叮嘱他吃药之外,楚寒完全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在做些什么。
在楚寒伤完全好了之后第二天,清早起床的时候就看见桌子上面放着的一封没有署名的信,随便批了外衣就下床,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信封,疑惑的拿起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张纸,还有两张银票。
纸上的就写着一句话‘后会有期’,因为是楷书,字又不是太复杂,所以楚寒也就没费什么力气,楚寒还在想,要是一打开上面密密麻麻的文言文怎么办?!不过看来是他想太多,后会有期,看来楼亦歌已经走了,不过居然还留下几张银票,视财如命的楚寒当然求之不得。
像是算准了楚寒会在这个时候起床,小二哥已经来敲门送早饭了,“公子您醒没?早饭已经备好了。”
“进来吧。”楚寒赶忙把衣服随便捆了一下,就让小二哥进来了。
因为有伤在身的缘故,这段时间只能喝粥吃些清淡的小菜,特别容易饿,现下听见吃的,肚子又开始大合唱了。
小二哥推开门走进来,端着一笼虾饺,半只盐水鸡,还有一碗肉酱面和一份葱饼,看的楚寒口水直流,等小二哥把菜都放在桌子上面出去之后,楚寒把大富从床上提溜起来扔到桌子边上,撕了一个鸡腿给它:“吃吧,最近陪着我吃素,你也饿很了吧。”
原本还处于睡梦中的大富,闻见鸡肉的香味,一下子就醒了过来,津津有味的开始啃鸡腿肉。一人一狐,祭奠了五脏庙之后,楚寒随便收拾了下包裹,就从这家客栈退房出来了。
一次是偶然,二次是意外,三次是命中注定,那么四次呢?楚寒的回答是孽缘!楚寒背着包袱带着大富刚从客栈出来,就和纳兰锦撞了个正着。
打招呼还是不打招呼这是个问题,思前想后,楚寒还是笑眯眯的对着纳兰锦说:“纳兰大人好兴致。”
纳兰锦看见楚寒也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原本打算无视他直接走过去,没想到楚寒竟然会主动跟他搭话,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纳兰锦就直接把楚寒当空气,走了过去。楚寒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按照原计划,他需要重新找个大一点的城市开始他的敛财计划。
跟楼亦歌在一起的时候,知道了离这里最近最大的城市就是洛阳,听见名字的时候楚寒还小小的诧异了下,要不是这里的皇帝和朝代名字听都没有听说过,楚寒肯定会以为自己是穿越到了哪个朝代,就是不知道,这里的洛阳有没有牡丹。
在客栈的时候已经让小二哥给打包了几个馒头两张大饼,还有一壶水,为了防止路上被人打劫,楚寒先去清河县的钱庄里换了些银子和铜板,又去买了身粗布衣服换上,楚寒伪装成从乡下种田进城里去走亲戚的贫农。
准备就绪,按照楼亦歌说的,找到了那个集市,运气还算好,刚好有一辆马车要送货去洛阳,恰好还有几个人要去洛阳,和人拼车自然省了一大笔,和那几个人一道同货车老板商量好价钱之后,他们就坐上了这辆载满货物的马车。
楚寒怀里抱着大富,坐在马车里,狭隘的马车里还散发着难闻的汗味,大富倒是心安理得的蜷缩成一小团,把自己埋进楚寒的怀里。
马车不停的晃悠着,楚寒心道果然还是现代的汽车好做,马车晃来晃去的,五脏六腑都快要被晃出来了,何况还要坐三四个时辰,对于楚寒来说,可真是要命的很。
万般无奈之下,楚寒只好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这样能稍微好受一些。
意外之喜
虽然闭目养神要比刚才好了很多,但楚寒还是觉得很难受,这时候有人拍了拍楚寒:“你没事吧?”
楚寒不耐烦的睁开眼睛,刚想发火,那个拍楚寒的人露出一个憨厚笑容,把手上黄色的柠檬递过来给楚寒:“吃一点会舒服很多。”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人家也是为自己好,这么想着,楚寒就把火气生生的压了下去,接过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