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没有弄清楚状况的楚寒,看着破了个大洞的牛仔外套,双目赤红的看着趴在他身上的狗,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兔子急了还咬人,你这只不知道死活的破狗,竟然敢弄坏的我唯一一件四位数的衣服,我和你拼了!”
说罢,楚寒双手使劲掐住够的脖子,一个翻身把那只狗按在地上,然后一嘴咬了下去。
可怜的狗狗从来没有遇见过像楚寒这样的人,瞬间被吓得一动不动,楚寒看着那狗的样子,把嘴里的沾了血的狗毛吐出来,用手背擦了擦嘴巴,笑着冷哼一声:“哼,我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说完在那只狗震惊的目光下,骄傲的仰起头大步朝前走。
穿越了
走出养鸡棚,楚寒奇怪的打量着四周,还没有闹明白,这到底是哪里。
只记得昨天和林啸喝酒,然后他喝高了,实在太困,回家的路上就随便倒在小路边睡着了,为什么一早起来会睡在鸡棚里面,刚才事出突然,容不得他多想,现在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有多狼狈,嫌恶的抬起一只手凑到鼻子边闻了一下,皱着眉头甩了甩袖子,又抖了抖裤管。
“什么人!”
楚寒正在纠结着该去哪里先把自己收拾一下,突然被一声厉呵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来人穿着一身青布衫,手里还拿着根长棒子,面色不善的看着楚寒。
楚寒看着他的模样,一下子就愣住了,这扮相和古装电视剧里妓院的龟公差不多,呆愣了几秒,楚寒就指着那个人大笑了起来。
龟公被楚寒弄得脸色更加阴沉,目光透过楚寒看了看他身后的鸡棚,还有到现在还躺在地上扮尸体的看院狗,“你小子打哪里来,敢砸我们怡红院的场子。”
“怡红院?”楚寒听见他的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大哥,你们是在这里拍戏吗?怎么就你一个人,没有看见摄影机啊?”
“哼!”那龟公冷笑一声,“休在这里装疯卖傻,跟我见红姨去!”
“红姨?还是不要了吧……”楚寒本能的拒绝道,边笑边跑。
龟公提着棒子从后面追上去,楚寒还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本能的逃命,看着后面穷追不舍的龟公,楚寒随手拉开一道门就闯了进去。
然后就听见紫色的透明纱帐里面发出细碎压抑的呻吟,还有床的摇动。
楚寒尴尬的愣在原地,进退两难,他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不过身在在开放的二十一世纪,没有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跑的,里面在做什么事,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楚寒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焦急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想看看哪里可以藏身。
一不小心踢到了房间中央的凳子,整个人就扑在了圆木桌子上面,那么大地动静自然是惊动了里面在做运动的人。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何人如此大胆!”
楚寒趴在桌子上面,想逃跑已经来不及了,不多时一个披着外衣,头发有些散乱的俊美男子从内间走出来,看着楚寒冷声道:“你是何人!”
楚寒从桌子上下来站稳了,拍拍已经脏到不成样子的衣服,干笑两声:“嘿嘿,我不是故意打扰您好事的,走错了,嘿嘿,那个你继续啊继续!”
说完,楚寒就想脚底抹油开溜,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比外面的那个龟公要难缠的多,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避开麻烦总是没有错的,权衡利弊楚寒还是决定让龟公抓起来比被眼前这人抓住要好得多。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龟公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敢问纳兰大人,有没有看见一个身着怪异服饰的人?”
纳兰锦挑眉看了看楚寒,冷冷的出声:“人在我房里,你们怎么做事的。”
“是是,请大人恕罪,奴才这就进来把人带走。”龟公恭敬地说。
纳兰锦面无表情的说:“带到衙门,一个时辰后,本官要亲自审问。”
然后揪着楚寒的衣领,拉开门把人扔了出去,龟公连忙上前扣住楚寒,冷冷地瞥了一眼楚寒,纳兰锦砰地一声的把门关了起来。
因为得了纳兰锦的话,龟公只能先把楚寒押到柴房,丢了进去,恶狠狠地瞪他一眼:“你小子最好老实点,哼!”然后就把门关起来,落了锁。
龟公走到二楼的最外间,敲了敲门,小声道:“红姨你在吗?”
“什么事啊?”从雕花的房间里面传出一个媚入骨髓的声音。
龟公站在门外面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过了半晌,里面才传出一声:“知道了,那就照十七公子的话去做吧。”
“是。”龟公应了一声,就去找绳子,捆了楚寒从后门出了怡红院。
楚寒被龟公一路绑着,活动不便,但他的眼睛可没有休息,打量着四周的古色古香的建筑物,还有周围穿着古装的小贩,楚寒只觉得心头一凉,他不是穿越了吧?还很苦逼的穿越到妓院的鸡窝里面,被群鸡挑衅、狐狸鄙视、大战猎犬,最重要的是他还很悲剧的撞见这里的父母官嫖妓……
平时他都是只顾着赚钱,一切时间都用在了赚钱上,没有来得及烧香拜佛,但是老天也不用这么惩罚他吧!
就他胡思乱想的功夫,龟公已经把楚寒压到了衙门里。
跪在大堂上,看着上面面无表情坐着的纳兰锦,楚寒只觉得心头一寒,不知道这狗官会怎么整他,虽然说他不小心打断了他的好事,但也用不着那么小肚鸡肠吧。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纳兰锦面色无常,但眼底却泛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狠厉,他告诉自己,多余的善良只会害了自己,唯有心狠手辣才能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