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德面色凝重:“殿下,书院门口有一书生,吵着要见你。”
书生?
他怎麽这时候来了?
赵玉妗点点头,跟着掌德走到了书院门口。
只见书生面色惨白地靠在石碑旁,看到赵玉妗走出来之后,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他面上冷汗直冒,嘴唇发紫。
赵玉妗皱眉,“你怎麽了?发生了何事?起来说话。”
书生却浑身瘫软,看着赵玉妗,张了张嘴,下一刻便哭了出来,“姑娘,大事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曹县令……”
赵玉妗眉心一跳,“曹县令怎麽了?”
“曹县令——他吞金自杀了!”
赵玉妗听到后,短暂地恍惚了一下,而后霎时间大脑一片空白,骤然往后退了两步。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书生,颤声问:“你……你说什麽?!”
“……今日我本想去找曹县令,可却发现他的府宅门大开,走进去,就看到曹县令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我走近一看,才发现……他竟然吞金自杀了!”
“……吞金?”赵玉妗一时间有些难以思考,她脸色发白,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怎麽可能?”
昨日,在县令府中喝了粥之后,她趁几人在和县令聊天之时,走到了县令的小厨房,里面的米袋见空,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粒稻米壳。
另一只破了的瓷碗之中,还装着一口泛黄的剩饭。
那县令昨日分明连一碗粥都不舍得喝,还要骗他们自己已经吃过饭了。
甚至还拿出攒下的钱买一只烧鸡给他们吃……
可平日里连一只鸡都不舍得吃的县令,怎麽会吞金自杀呢?
……
掌德见赵玉妗神情恍惚,连忙关切问道:“殿下,殿下?”
赵玉妗摇着头,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赵玉妗走上前,拉起书生,“走!我随你下山。”
书生点点头,这才艰难地爬了起来。
很快有一只手拦在他们的面前,是掌德对着她摇了摇头,面露难色,“殿下,学规规定不準私自下山,应当先找监院说明……”
赵玉妗强撑着濒临崩溃的情绪,“现在哪还有时间找监院?我要下山,立刻!”
“可学规……”
“学规是死的,人是活的!”赵玉妗闻之大怒,“现在你还跟我说什麽学规?我要即刻下山,你敢拦我?”
“……”
掌德也犹豫不决,手却依旧拦着没有放下。
此时,身后鹤守玉的声音传来。
“我随公主一同下山。”
赵玉妗转头看去,却见鹤守玉不知何t时也走了出来,她与他四目相对,只见他面色平静,语气却十分笃定。
“我也去!”
“慕晴也同殿下一起去。”
随之而来的,还有卫澜与冯慕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