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人却也不意外,缓缓说了一句——
“不客气……姐姐。”
姐姐?
听到这个称呼,赵玉妗脚步微顿,自从阿弟离去,她就不曾听任何人这样叫过自己。
在她心中,也只有阿弟可以这样叫自己。
赵玉妗顿感不悦,只觉得面前人十分怪异,不想与他多言,转身径直离去。
在看到赵玉妗离去之后,少年唇边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见。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是一个摊贩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这位小郎君,你拿了香囊还没付钱呢!”
少年看了看手中的香囊,却是不屑地嗤笑一声,而后毫不犹豫地丢回了摊贩的怀中,语气冷漠:“她不喜欢,我不要了。”
“诶!诶!你这小孩!你怎麽这样!”
少年却恍若未闻,径直潇洒地扬长而去。
而离去的赵玉妗忽也没有了再逛街市的兴致,让车夫直接回了公主府。
公主府里。
在简单梳洗之后,越珠在替她整理衣裙之时,有些疑惑:“奇怪,公主今日佩戴的玉佩怎的不见了?”
赵玉妗没有多想:“没事,丢了就丢了,也不过是普通玉佩。”
看似风平浪静的京都已然暗涌流动。
冯昇回府之后翌日便回到宫中当值,将军府便再并未有任何异样。
除了暗地被接进将军府为冯倧医治的吕怀安。
此时,德善堂堆满柴火的后院之中。
吕怀安正将柴火码放整齐,一擡头,就看到院子里那棵树上站着两个人,赫然就是那俩活阎王。
只见那玉面郎君轻揽着冷面女郎的腰从树上一跃,稳稳落地,站在了吕怀安的面前。
吕怀安吓了一跳,目瞪口呆地看着从天而降的二人,手中的柴也应声掉在地上。
赵玉妗对吕怀安视若无睹。
只是面无表情地推了一下鹤守玉,隔着帷帽冷声道:“又带着我爬树就算了,还一声不吭就从那麽高的树上跳下来,你生怕吓不死我是麽?信不信我发配你去后院砍柴?”
鹤守玉垂眸:“我都听……小姐的。”
“你——”
吕怀安左看看,右看看,终于迟疑地开口打断二人,指着后院里的一扇小门,问道:“不是,二位?这里有门。”
赵玉妗循声看去,沉默了。
她擡脸看向鹤守玉,“第三次了,你果然是故意的。”
“……我没有。”
喜欢
赵玉妗懒得再理鹤守玉,看向吕怀安,勾了勾手指:“你进来。”
吕怀安莫名感觉到一阵寒意,自从那日被他们俩绑在柱子上威逼利诱之后,他也知道这两人绝非普通人,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吕怀安老实应声跟了进去。
一盏茶后。
赵玉妗已娴熟地坐在了上次的竹椅之上,神色冷淡地看着吕怀安,问:“你昨夜去了将军府。”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