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玉妗隔着帏帽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
只觉得振大公主府这个心愿已然此生无望。
熊心豹子胆,她能说成吃了狗的胆子。
看来是时候给妙珠请个夫子好好读书了。
妙珠的声音回蕩在后院之中。
蕩气回肠。
赵玉妗闭了闭眼,深深叹了口气,伸手撩开帏帽,看向妙珠,微笑,“乖妙珠,别大惊小怪的,是我。”
“公、公主?!”
妙珠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方才对公主说了什麽?!
妙珠手中抱着的那筐萝蔔洒落一地,她的眼泪说来就来,猛地嚎哭出声——
“呜呜呜,公主我错了,妙珠没有骂你!公主!”
不知道为何,妙珠忽然猛地止住了哭声,抽噎了一下,“嗝——公主。”
“怎麽了?”
妙珠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了指赵玉妗的背后,“你身后的树上,有一只……大黑虫。”
?
赵玉妗下意识转头,却与一旁树上赫然挂着一只黑漆漆、面目丑陋的黑炸蝉。
赵玉妗一惊,低声骂了一句。
紧接着,身形一晃,精準无误地从墙上摔了下去——
她在下坠。
赵玉妗闭着眼睛,已经在想接下来几天伤到骨头该让越珠煲什麽汤喝了。
可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未如约而至。
一声吃痛的闷哼声在耳畔响起。
她以一种极其亲昵的姿势砸进了鹤守玉的怀里。
更要命的是,不远处巡视的府兵循声赶来,一同前来的,还有原本一脸严肃的越珠。
赵玉妗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