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越珠轻轻叹了一口气,在桌下轻轻扯了扯妙珠的衣袖。
妙珠顿时懊恼地地垂下了头。
赵玉妗笑了一声,“你们都怎麽了?继续吃呀。”
赵玉妗给妙珠夹了一块肉,对她说:“来,多吃点。没事的傻妙珠。我们已经不在公主府了,不必拘束,想说什麽就说什麽。”
“……小姐,呜呜呜,你真好。”
卫澜笑嘻嘻地打圆场:“是啊是啊,都哭丧着脸做什麽?鹤守玉不来就不来呗,说不定在哪潇洒呢。”
卫澜的话音刚落,不远处忽地响起一声冷淡的声音,“谁说不来?”
卫澜手中的筷子吓得丢在了地上,骂了一声:“我去见鬼了?”
赵玉妗拿筷子的手悬在空中,有些恍惚地循声望去。
只见许久不见的那人一身玄衣,踏着风雪而来,正站在小院门口,那双如墨玉般的双眸里盛着浓浓的情绪。
四目相对。
那人与她遥遥相望。
赵玉妗腾地站起身,放下筷子,快步朝院门口走去,她的步伐越来越快,却在他面前停住。
鹤守玉垂眸,看到她攥着的双手,与微微后退一步的动作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为什麽不来抱我?”
赵玉妗说不清此刻的情绪,有酸涩、懊悔与想念……
想说的话有很多,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三个字:“……你来了。”
“嗯。”
赵玉妗看着他的双眸,忍不住伸出手扯住了他的衣袖。
鹤守玉笔直地站在她面前,终究是叹了一口气,将她揽入怀中。
久违的温暖怀抱,和独属于他身上的菖蒲香气。
赵玉妗闭上眼,回抱住他。
她听到鹤守玉隐隐有些颤抖的声音,他说:“你还真是好狠的心啊……”
赵玉妗声音很闷:“对不起。”
“你和我永远不用说这三个字。”
鹤守玉将她抱得更紧,似乎在宣洩着思念。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鹤守玉身上还带着些许寒意,他将她拉出怀抱,语气冷淡地问:“是啊,本来不打算来了。想了想,还是想亲自问问你。”
赵玉妗轻轻眨了眨眼,“……问我什麽?”
“为什麽不问我愿不愿意和你一起走,为什麽把我也丢下,你不是说,我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鬼吗?”鹤守玉的语速很快,“擦擦嘴就跑路?要不是我跟过来,你还会记得有我这麽个人吗?”
“我记得。”赵玉妗有些哽咽,“我记得的t。”
“是吗?”鹤守玉冷笑一声质问她,“那是谁说的什麽我们都自由了?什麽你再也不是什麽长吏大人了?这些混账话是不是你说的?”
“……是我。”赵玉妗眼睛有些酸,“可我原先只是想,你应当也很想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