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妗只是轻笑一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糕点,问:“姝娘娘怎麽没来。”
“永安宫中有喜事,娘娘暂且不便走动。”
“喜事?”赵玉妗皱眉,“……什麽事?”
绣夏面上神情依旧,“姝妃娘娘有喜了。”
赵玉妗拿着筷子的手悬停在空中,有些僵硬地转头去看绣夏,“你说什麽?”
“太医已经来诊过了,说娘娘已有孕三月。”绣夏见赵玉妗意味不明的神情,“殿下,是不高兴吗?”
“不要擅自揣测我的心意。”赵玉妗冷了脸,“我什麽时候可以出去,我要去看望姝娘娘。”
“圣人暂未下旨,不过奴婢想应该快了。圣人此刻就在永安宫中,说是双喜临门。”
赵玉妗隐隐觉得不安,问道:“什麽双喜?”
“听姝妃娘娘说,昨日有位大人入宫面圣……”
“谁?”
绣夏想了想,答:“好像姓沈。”
……
夜里t,赵玉妗躺在床榻上,闭着眼却并未入睡。
她此刻思绪乱作一团,姝妃有孕……
可最让她震惊的是绣夏说的,沈溪亭入宫竟然是为了求娶她,代价竟然是离开京都前往景春。
她想不明白,她与沈溪亭分明也就见过几面,相处的时间那样短暂,更想不明白的是沈溪亭那样清风霁月的人,对她抱着的竟然是那样的心思?
赵玉妗头疼不已。
周遭一片静谧,却在这寂静之中听到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殿内来人了?
她的心猛地一紧,却未敢轻举妄动。
然而,那人并没有朝她走来,脚步声渐行渐远,很快便又离去。
又过了良久,赵玉妗才缓缓从床榻上起身,她莲步轻移,走到桌案边。
昏黄的烛光下,桌案上静静地躺着一支木簪,雕刻之人的技艺显然并不精湛,可簪子上那朵梨花的图案,却依然清晰可辨。
她忽然想起此前在梧桐镇上,鹤守玉不小心将她的簪子弄丢,那时她对鹤守玉所说的话——
“还不如你亲手刻一个给我显得有诚意。”
赵玉妗垂眼看着手中这略显粗糙的木簪,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既然她收到了簪子,那是否就说明他暂时无恙?
想到这,她的紧绷着的思绪放松了许多。
与此同时,又响起一道声响。
有人在敲窗。
赵玉妗握着木簪,看向发出声音的那扇窗子。
只见窗子上倒映着一道模糊的人影。
是鹤守玉?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赵玉妗快步走过去。
在推开窗子的一剎那,却看到了一个她想也不敢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