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等,你不会真信了吧?我告诉你,我这回可是光明正大地进来的,自然是家主都安排好了。”卫澜又看了一眼紧闭的学舍门,“哟——你这是被关在门外了麽?”
鹤守玉没有回答,目光落在卫澜的肩胛上,平静地问道:“你肩上的伤痊愈了?”
卫澜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他今日身上没有佩剑,皱眉,“做什麽,你还想刺老子一剑不成?”
卫澜又拧着眉,上下扫视着鹤守玉,“我发现你这人真是挺厉害的,对着公主时倒是温和无害,背后却如此残暴无情,你装得不累吗?”
“与你何干?”鹤守玉面若寒霜,“管好你自己,离她远一些。”
“凭什麽?你说远——”
卫澜的话音未落,学舍的门忽的被拉开了。
鹤守玉和卫澜齐齐看向门口。
只见赵玉妗站在学舍门外,一脸冷漠地看向剑拔弩张的二人,“吵什麽?”
而后她径直看向戴着面具的卫澜,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是你。”
是此前在街市上遇到的那个面具少年。
只是青天白日的。
此人怎麽还戴着面具?
卫澜连忙走上前两步,兴奋道:“姐姐记得我?”
“……”
“……”
赵玉妗和鹤守玉同时沉默了。
后赵玉妗看向鹤守玉,疑惑问:“你们认识?”
鹤守玉:“不认识。”
卫澜:“认识——”
……
学舍堂屋内,三人皆一言不发地坐在堂屋内的桌案旁。
桌案上摆着简单质朴的茶具,茶炉上正烧着水,鹤守玉将茶盏仔仔细细地用烧开的水清洗三遍过后,又行云流水地点茶、倒茶。最后将茶盏推到赵玉妗的面前。
茶香淡淡,卫澜在一旁看到如此娴熟的动作也惊诧住了,在他的眼里,这样风雅的事情不该是鹤守玉这样杀人不眨眼的人该做的。
他在公主面前实在是过于温和。
“……”卫澜看着鹤守玉又倒了一杯茶,却不是给他的,而是自己啜饮了一口,卫澜忍不住疑惑,“我的茶呢?”
鹤守玉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擡一下,冷淡道:“自己倒。”
“你——”
赵玉妗的视线在二人之间观察,二人看上去一定是认识已久,但看上去关系并不好。只是鹤守玉一个“孤儿”,哪来的朋友?
赵玉妗沉静片刻:“你与鹤守玉认识。”
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卫澜察觉到身侧鹤守玉轻飘飘的眼神,扯了下嘴角,连忙回答:“……的确认识,不过已经是小时候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