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澜。”鹤守玉此刻的声音凉薄,听不出一丝一毫的起伏,“后半句,是你自己加的吧?”
卫澜闻言没心没肺地笑出了声,打了个响指,“你真聪明。不过不是都一样麽?诶,对了,我给你看样东西。”
说罢,卫澜从袖口之中拿出一块玉佩,在手中晃了晃,问鹤守玉:“怎麽样,你在公主府t这麽久,肯定见过不少好东西,帮我看看这块玉,成色好不好?”
卫澜意有所指。
鹤守玉的目光在看到那块玉佩之后一滞,眸若寒星,“她的玉佩怎麽会在你那?”
嫉妒
“自然是……姐姐送我的啊。”
“——姐姐?”鹤守玉冷笑一声,“她的弟弟早就死了,你算哪门子的弟弟,你这麽喜欢乱叫吗?”
“死了正好,我顶上啊。”卫澜挑眉,慢悠悠地将玉佩收回去,妥帖地塞回了衣襟里,“我的年纪就是比公主小啊,怎麽不算是弟弟呢?你嫉妒了是麽?还是说,你也想叫她姐姐?”
“……”
怎麽不说话了?
卫澜一愣,看向鹤守玉,只见他一言不发,俯身将怀中抱着的人小心翼翼地靠在一旁的树干上。
卫澜心头忽然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皱眉,“你干什麽?”
只见鹤守玉面无表情地看向他,“说完了?”
“哟,生气了?至于麽?我跟你说啊,昨日我去京都逛了逛,京都还真是繁华,比那里好多了。我还顺便找玄风打了一架,他在那个酒肆倒还真是清閑,你就没给他什麽任务麽?早知道你们来京都如此轻松,那年家主挑人的时候,我就应该比你更抗打一些,也应该跟——”
“咳——”
卫澜的话音未落,就猛地睁大了双眼。
他的脖子被鹤守玉猛然掐住。
只见鹤守玉面无表情地慢慢收紧手,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卫澜也不挣扎,却依旧没心没肺地笑出声:“……鹤守玉,你是不敢回忆往事吗?咳咳……你不会是怕公主知道吧?看在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件事——干我们这一行的,最忌讳的就是爱上客人。”
鹤守玉冷着脸没说话。
卫澜面色通红,面具下的那双眼已然充血,可却还在得寸进尺:“不过也是,公主那麽好,你会喜欢也很正常,就像我——也喜欢公主一样。”
最后几个字一出。
鹤守玉的眼神之中已是凛冽的杀意,他勒住卫澜脖子的手骤然松开,卫澜刚要呼吸空气的一瞬间却又猛地瞪大了双眼。
卫澜没有防备。
鹤守玉的动作却快到如浮光掠影一般,出手快得让人捕捉不到任何痕迹。
下一刻,等到卫澜再次看清之时,他腰间挂着的那把佩剑已经被鹤守玉拔了出来。
利刃刺入血肉,卫澜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往后猛地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