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了命的想转身,挣扎中一滴温热的泪落到手臂上,然后周围的一切都碎片似的往下落,寂静无声的世界也随之破碎,被隔绝的声音一股脑涌进。
“初浅快!带吟昔走啊!”
“走啊!至少你和吟昔要活下去!”
“你们谁也别想走!”
“不要!住手啊!”
“你看清楚你攻击的是谁!那是你的妹妹!你的外甥女啊!”
“阿寒!”
“初浅,带吟昔走!”
“不要,你快住手!”
“吟昔,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是个懦弱的人,但你要坚强,你要好好活下去,知道吗……”
“不……不要……不要!”月吟昔猛地睁眼,胸口不断起伏,不知道哪里来的水从眼角坠下,月吟昔呆呆伸手,触及满脸泪痕。
“吟昔,怎麽了做噩梦了吗要紧吗没事吧”感受到月吟昔心绪猛烈起伏的碎玦急切出声询问。
“不,不是噩梦,”月吟昔坐起来,缓慢地擦着泪痕,天色仍是暗的,月亮还占着半角天空,在泪水的模糊下竟像回到了梦中,“在月家,碎玦,我听见了,是月家人,是我母亲的亲人杀害了我父母。”
“吟昔……”
“碎玦,我记得牧临琛的父亲是叫牧寒。”月吟昔放下手,看着满手的湿润,突然问道。
“嗯,对,”碎玦点头,“怎麽突然问起这个”
“怎麽发起共情我要找牧临琛。”
“你……我可以试试联系那只沂古忘川。”
“好,你试试,我……”
“吟昔,起了吗”门外传来月茗煴的声音,音量控制得很好,是属于醒了听得见睡着没反应,可以说相当贴心温柔。
月吟昔停住,看向门外。
月茗煴这次是去奚族议事,準确说是去奚族传达消息,也是月初泓存了历练小辈的意思。这次出来所有的计划都提前订好了,要在次日午时前回到月家,虽然遇到吟昔后时间上宽裕了一点,但仍旧要早些出发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