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都少恶意的话,我可以不开门吗,我……害怕。”月吟昔抓着心口的衣服,心里沉重的压抑压得她喘不过气,气音里带上了哭腔。
“不要开门,这样的威压月家不可能没人感觉到,再等一会儿说不定隔壁的月茗煴就会醒了。”碎玦安慰道,时刻关注着外面那股威压,但凡察觉到恶意,它就会搅碎尾巴上的彼岸花。
现在只能抱希望外面的威压不是沖着月吟昔而来的。
可是下一秒,敲门声再度想起,清晰地像是敲在月吟昔耳膜上。
月吟昔浑身一抖,碎玦直接搅碎了尾巴上的彼岸花。
也就是在彼岸花化作红色光点消失的那一剎,一道黑色的影子突然出现在月吟昔床边,一只苍白如鬼的手搭上了月吟昔的肩膀,那道只出现在梦里的诡异笑声第一次清晰地在月吟昔耳边炸开。
“嘻嘻嘻——抓到你了。”
相隔不过数十米的院子,月茗煴却没有像碎玦说的那样感受到威压醒过来,不过她睡得也不算安稳,像是做了什麽噩梦,从眼皮可以看出挣扎的迹象,好似随时会醒过来,却无论如何睁不开眼。
直到几分钟后,外面一切风平浪静,她才忽然惊醒,捂着心口狠狠吸了两口气,匆匆披了外衣就往外面跑:“吟昔!”
而倚龙城城主府,牧临琛赶了一天的路,恂斐都要累虚脱了,才在深更半夜到了月家外,只是他现在的身份不说,深更半夜也没有叫人接客的道理,反正不过几个小时就见到了,牧临琛也不急,站了一会儿就转头去了城主府。
管家沉溯无论什麽时候都是一身规矩的制服,大半夜被吵醒也没有那怕丝毫的不耐,在大门迎接牧临琛。
“城主。”沉溯没有丝毫偏差地行礼。
“沉叔,都说你不用对我行礼的。”牧临琛赶紧拦住沉溯。
“规矩不能废。”沉溯还是行完了礼,这才站直,如机器一般的一丝不茍稍稍少了半分,“这一趟可还好?”
“嗯,虽然途中有一点小意外,也不是什麽大事,倚龙城怎麽样了?”
“最近诡森异动频繁,倚龙城北面防线三大家加派了一部分人手,我也安排族人守望防线,暂时没有问题。再者月家六小姐回来了,今日早要提前开始契龙仪式。”
“嗯,城主府有收到请帖吗?”牧临琛摩挲着一直拿在手上的空行令。
“有,稍后我拿出来。”沉溯跟着牧临琛到他房间门口,一句话刚刚讲完,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却神色突然一变,蓦然看向月家的方向。
“怎麽了?”牧临琛顺着沉溯的目光看去,随后缓缓皱眉,大步流星往外面走,“沉叔,我先离开一下。”
他虽不如虚灵摄音连接者灵敏,也可以感受到一股淡淡的压迫感。连沂古忘川都可以感到的压迫肯定不会是泛泛之辈,月家又恰巧在那个方向,他不得不担心月吟昔会不会出事。
不过数十秒过去,打算跑着去月家的牧临琛突然感觉到自己之前留的一道精神力破碎了,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召唤出了烛肆。
月吟昔,千万不要有事,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