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碎玦落到月吟昔肩头,“从刚刚开始你的情绪就不太对。”
“没有。”月吟昔瓮声瓮气地摇头,走到桌边想早点去洗漱,手伸进口袋却摸碰到了牧临琛之前送的储物袋。
月吟昔顿了一下,自暴自弃地坐在椅子上,更多的委屈汹涌到了眼角,她仰着头,横着一只手臂遮住眼睛:“碎玦,我是不是一点都无关紧要。”
所以想骗就骗了想瞒就瞒了,被发现也不需要任何解释。
“你在气牧临琛隐藏自己的实力?”碎玦绕到月吟昔横着的手臂上,“不要瞎想,说不準是有什麽原因呢。”
月吟昔深吸一口气,没有回答。
生气是有一点,但她其实没有很在意牧临琛隐藏实力,毕竟他有无数的理由不暴露自己真实的实力,月吟昔都不在意。只是,为什麽她都发现了,他也不解释一下哪怕一句呢,就是不说理由也好啊。
她等了一路,他连嘴都没有张开,根本没有说些什麽的征兆。
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说……
也是,本来就只是结伴同行而已,人家根本没有义务解释什麽,自己也根本管不着,以为自己很重要吗,自作多情。
月吟昔将手臂压得更紧,眼泪一下子就控制不住,那四个字落在心上,轻飘飘的,却蕩开一阵又一阵涟漪。
可是……为什麽,会这麽难受呢……
……
另一侧,牧临琛也关上了房间门,他到现在都在思考言野的话,脑子乱哄哄的,实在是无法分辨月吟昔的情绪:“她怎麽了?”
“生气了呗,”恂斐颇有些幸灾乐祸,“人小姑娘这麽信任你,生死关头都让你先跑,再回头看你,骗人家说自己很弱就算了,暴露了之后还一副‘我不想理你你离我远一点’的表情,啧啧,那个词怎麽说来着。”
恂斐绕着牧临琛飞了一圈,俩爪子一拍:“渣男。”
牧临琛擡手拍开了恂斐,有些烦躁地抓着头发坐到椅子上。
最开始他纯属是出于一些目的才会带着月吟昔,村子里如果月吟昔没有动手,他也绝对会直接出手,但月吟昔动了,他才没有动手,后来也是听到了那句想要守护才想锻炼一下她,再后来……
牧临琛更加烦躁,单手撑着额头重重吐气:“恂斐。”
“勿扰,本公子现在不想理你。”恂斐哼哼唧唧地窝到了床上。
牧临琛侧头,大概是因为烦躁的加成,他那张分明没有任何攻击性的脸突然就显得有几分锋利。
恂斐当即就怂了一下。
……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特别想打架,所以一进入‘梦’里,月吟昔就直接龙武,一步之内鞭子就甩了出去。
对面愣了一下,连忙挥镰刀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