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摇头轻笑,往前走了两步,回头準确望向牧临琛:“走吧。”
“小唐!”大婶从不远处快步走近,“咋走那麽快,你这孩子,天都晚了也不知道等等婶,出事了怎麽办。”
大婶又看看月吟昔和牧临琛:“这两位是……”
“婶,这两个孩子没地方住,附近的镇子也远,我想着我的屋子有空房间,就让这两个孩子住一晚。”唐糖柔柔地拉住大婶的手。
“哦,这样啊,”大婶再次审视两个看起来无害的年轻人,点点头,“两个孩子出门在外也不容易,看这天也黑了,赶紧回去,来婶家吃饭。”
村子人不多,但是很热情。说是在大婶家吃饭,其实差不多是全村人一起吃,唐糖去买的一种特制的酱,不知道失明的她是怎麽做到的,最后整出了一种很好吃的甜品,反正月吟昔是很满足地吃了一顿。
“月吟昔,你今天怎麽这麽热情?和平时不太一样啊。”碎玦一进房间门就飞到了枕头上。
月吟昔满足地仰躺在床上,侧头看向碎玦:“不知道,就是感觉她很熟悉,很亲切,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大概是糖姨长得温温柔柔,比较有亲切感吧!”
碎玦翻了个白眼,听见了门外规律的敲门声,一人一龙对视一眼,月吟昔去开了门,看见门外人的时候愣了一下:“糖姨?”
唐糖没有拿竹竿,两只手提起两个小盒子:“刚才见你们挺喜欢的,我这儿还有两份,给你和小牧一人一份。”
“谢谢糖姨,”月吟昔接过一份,“糖姨辛苦了,你走来走去不方便,我送去给牧临琛吧。”
“不用,你去休息吧,我自己家我熟的,不会不方便。”言罢,唐糖睁着一双含笑的、漂亮的、无神的大眼睛,朝另一边走去。
……
“牧公子,今天很沉默啊,你咋了?”恂斐调笑般开口。
“这个唐……糖姨,我好像见过。”牧临琛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见过?”恂斐仔细回应了一番,“没有啊……难道是你小时候见过?”
“四五岁左右。”
“大哥,我知道你从小记忆超群,可四五岁……你记得清?常见的亲戚?”
“有一种人,他们会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我记住的不是人,是她带给我的那种感觉,那种极致温柔的感觉,很熟悉,”牧临琛的眉皱得更深,语气很凝重,“可那个人,明明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危险
“……”恂斐也皱起了眉,偏在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恂斐自动透明,牧临琛也调整了表情,打开门。
唐糖提着甜品,依旧是柔柔地笑着:“没打扰你休息吧,我刚刚给小月送了,这份是给你的。”
“谢谢,”牧临琛接过甜品,垂眸看着唐糖,“糖姨,你的姓是哪一个tang啊。”
“当然是糖果去掉壳的那个唐啊,怎麽了吗?”唐糖略擡头问。
乍一对上唐糖漂亮而无神的眼,牧临琛停顿片刻,移开了视线:“没有,我有一个阿姨,跟糖姨很像,刚巧也姓棠。”
“是吗,”唐糖没有多在意,只以为是送甜品的举动像,“你那个阿姨对你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