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溪,你真是好本事,哄得父王团团转。现在又同本世子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告诉你,本世子不吃这一套。
你若弄巧成拙真的下堂了,可别后悔。我这般气宇轩昂,想进裕亲王府的女子比比皆是。
带走你的嫁妆可以,但你休想带走王府的一针一线。”墨书寒上下打量着叶南溪。
叶南溪付之一笑,有病!
自我陶醉,自我感觉良好?
她转头看向他身后的管家,手里清单向前一指,“管家,你去和清册上核对就是,看好了,别到时说我多拿。”
管家看了一眼墨书寒,见后者没有反对,便接过清单,走到了那百十抬嫁妆前,一一过目。
叶南溪活动活动筋骨,好整以暇地看着墨书寒。
“世子放心,我叶南溪做的决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么说,世子是同意和离了?”
“求之不得。”
叶南溪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走上前,从衣袖里将昨夜写好的和离书拿出来,怼到墨书寒身上。
“和离书,我替你写好了,麻利点签个字,去官府加印后送到将军府。记住你说的话,你要不退,你就是王八。”
墨书寒一把抓住,垂眸看去,忽而眉头紧蹙了起来。
他抬眸看向叶南溪。
从她澄澈如水的眸子里看到了淡漠和决绝,当真是有一抹去意已决的意思。
可她若真的就这么走了,父王会不会揍他?
见他一时犹豫,沈棠月从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袖,娇滴滴地轻声唤道:“世子爷。”
墨书寒收回思绪,呼出一口浊气,“叶南溪你想好了,今日你若踏出王府大门,日后再想回来可没那么容易。”
“墨书寒,但凡我日后多看你一眼,我都该死。”
“寒世子真是好大的口气!”
远处传来不屑地声音。
来人一袭白杏色叠套云纹紬织锦袍,一条缠枝暗纹角带系在腰间,一头墨黑色的头发,双眸璀璨如寒星,当真是意气风发,惊才风逸之姿。
就见他直直地朝叶南溪走来,身后八个护卫紧紧跟随。
“妹妹,三哥接你回府。”
叶北凌走到叶南溪面前停下,盯着她覆以纱布的额头,满眼心疼,“他打的,是吧?”
“三少爷,就是世子打的。”搬东西回来的秋池,站在叶南溪身后,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