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两张前排的座位,羽纯和屏易进入相声园子。这里装修的古香古色,别具一番韵味。“两位,要喝点儿什么吗?”伙计走过来询问。羽纯随口点道:“一壶茶,两碟点心,一盘瓜子。”然后,拿起桌子上的节目单,还有两分钟,就是传统相声的表演。“你倒是熟悉这里。”屏易笑看着羽纯。羽纯抓了抓脑袋,“说不上熟悉,以前来过这里一回。”对于传统的东西,羽纯有着独特的喜爱,何况是给人带来欢乐的相声节目。不多时,两位相声演员上台,先是给在座的观众们问了声好,然后便开始了贯口相声。羽纯最喜欢听报菜名了,相声演员在上面说,他在下面念叨,竟然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你应该改行。”屏易错愕的看向羽纯,嘴皮子当真是练出来的。羽纯一脸怀念,“其实我爸特喜欢听相声,没事就会表演两段,那时我可嫌弃了,可后来他车祸去世,我想听也听不到了。”“你父母是车祸去世的?”屏易看得出来,羽纯的父母缘很浅。羽纯点了点头,“那时我妈陪我爸去外地出差,在他们走了两天后,我奶奶算出来他们有血光之灾,还是要命的那种,我便追问奶奶,有没有什么破解的办法,结果奶奶搂着我,一边哭一边摇头。当天下午,便传来我父母的死讯。其实我知道,我父母的血光之灾是有破解之法的,那就是牺牲我。奶奶还以为她瞒的挺好,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屏易没想到,羽纯的父母竟然是这么死的。羽纯牵强一笑,“奶奶睡觉有时候说梦话,我套出来的。”屏易心想,他以后睡觉的时候一定得注意,这小混蛋有套话的习惯。台上的相声还在继续,羽纯很快被那些甩出来的包袱逗乐。看着羽纯恢复笑颜,屏易心里酸酸涩涩的。快乐的背后,往往都藏着心酸。那些会笑的人,并非都是幸福的,而那种整天板着脸的人,也未必都是不幸的。从相声园子出去后,羽纯抹了抹眼泪,当然都是笑出来的。正在他们准备找个酒店休息一天,明天再往回走的时候,手机的铃声传了出来。羽纯接通手机,果然是老包打来的电话。饭店已经订好,就等着羽纯和屏易过去了。羽纯牵起一侧的嘴角,“有人请吃饭,这下子能省一顿饭钱了。”“你不想去,我们可以不去。”屏易看出羽纯并不想过去。可有些事儿,不是想不想的问题。人是群居动物,尤其是商人,若是不能在酒桌上驰骋,如何能把生意做大。“没有的事儿,一会儿想吃什么千万别客气,随便点!”羽纯提议道:“龙虾就不错。”屏易闻言一乐,“好!”开车来到老包订的饭店,羽纯和屏易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楼上的包间。推门进去,羽纯发现里面并非老包一个人,还有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羽纯,我的合作伙伴,也是我哥们儿,他旁边这位……”“屏易。”屏易接着老包的话道。“对对,屏先生,这次跟羽纯一起过来的。”随即,老包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这位是唐胜,唐老板,我的金主爸爸,开拍卖行的。”羽纯和唐胜握了握手,然后才入座。“别听老包瞎扯,啥金主爸爸,他路子宽,很多时候都是我求他。”唐胜一看就是那种八面玲珑的人,几句话下来,便把彼此之间的距离拉近。羽纯心想,老包虽然跟谁都熟,但也算有点儿文人风骨,能把马屁拍到这种程度,可见唐胜肯定不是一般人。菩提珠子四人坐在一张桌子上,三个人嘴不停的在说,唯独屏易端着一只茶杯,不紧不慢的饮着,仿佛绝缘体一般。“来来来,大家点菜。”老包把服务员叫进来。羽纯对屏易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先把菜单递给了自家人。屏易按照羽纯的意思,点了一堆海鲜,就见那老包的嘴角都抽搐了,笑容险些维持不住。“清炒竹笋,凉拌海带片。”等屏易点完菜后,羽纯装起好人。老包松了一口气,又把菜单给了唐胜。等唐胜点完,老包又补充了几道菜,然后要了两瓶茅台。饭菜很快上来,老包提议了两杯。虽然酒杯不大,但还是把羽纯的脸喝红了,这可不是白开水,也不是度数低的红酒,而是五十三度的茅台。反倒是屏易,面不改色的喝了两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