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高兴的太早,那些虫子没有走这边,只能说明这边有那些虫子都畏惧的存在。”屏易的声音缓缓传来。羽纯把高光手电打在屏易的脸上,又看了看旁边的秦正,心想这边有两个大怪物,难怪虫子们都不敢过来。虽然光线很暗,但屏易依旧看清了羽纯脸上的表情,别以为自己不知道他脑子里想得什么!“唔!”就在这个时候,兵哥发出一声痛呼。羽纯立即把手电的光打到兵哥的身上,随即脸色巨变,“你被虫子咬了!”兵哥脸色苍白,“我没事,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们想办法出去,再来救我。”羽纯骂了一句,“操,我们像见死不救的人嘛!”说着,他从身上拿出医疗包,他每次出门必备的东西。“哪里?”羽纯抬眼看向兵哥,带着一股不由分说的倔劲儿。兵哥只好挽起裤腿,露出被虫子咬伤的小腿。之前,他走在最后,护着他们往前跑,开始的时候没有发现,直到安全后才感觉出来。被虫子咬伤的小腿已经流脓,羽纯见肉里鼓起一个大包,不由得猜测道:“那虫子,不会钻到肉里了吧?”掀椁板兵哥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腿,汗流满面的他没有说话,却已经说明了一切。羽纯吞了吞口水,“我这里没有手术刀,只有消毒过的剪子,你忍一下!”屏易看着羽纯,明明在害怕,却没有丝毫迟疑的拿出剪刀,心里不知什么感觉。明明,他可以求自己帮忙的。总归是看不得心上人为难,屏易主动走过去,夺过羽纯手里的剪刀,“我来!”羽纯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然后退到秦正的身边,反应过来这家伙不是一个人后,又往旁边挪了两步。他的这种举动,都在屏易的感知里,心中不由得好笑。手起剪刀落,兵哥发出一声闷哼。紧接着,一只棕色的大虫子被屏易剜了出来。还不等地上的虫子翻个身,屏易已经一脚踩下去,当真是简单粗暴。羽纯快速上前为兵哥包扎伤口,而兵哥已经陷入昏迷。待包扎完成后,羽纯看向屏易,“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待在耳室里躲着吧。“前面应该就是主墓室,我们可以去看看。”秦正提议道。羽纯依旧看向屏易,相比这位始皇,他更相信跟他有过一段时间接触的大粽子。“去看看。”屏易也很好奇里面所埋之人,到底得罪了谁,死后也不得安宁。既然大粽子都这么说了,羽纯只能跟着,只是地上昏迷的兵哥怎么办?见羽纯的视线转移到昏迷这人的身上,屏易看向了秦正。“我?”秦正不可置信。“难道要我背?”屏易笑眯眯地反问。秦正看了羽纯一眼,又看了屏易一眼,认命的走过去,将昏迷的兵哥背起。背着一个,三人从耳室内走出去,进入大敞的墓室。说来奇怪,明明是石砌墓穴,棺椁却是木质的,想来里面的棺材同样是木质。羽纯朝左右看了看,地上堆了一些锈迹斑斑的器皿,有些已经融到一起,看上去像是被人胡乱摆来应付事儿的。“我们要不要打开棺椁?”羽纯用耳机跟上面的宋教授联系。宋教授询问了一下他们手里的工具,在确定工具齐全,且没有危险的情况下,允许他们开棺。得到宋教授的应允,羽纯拿出刀片等工具,招呼屏易和秦正一起开馆。当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们找到了四个固定椁板的铁镇,铁镇上凹凸不平,仿佛刻着什么符号。秦正看了屏易一眼,“大人应该熟悉这些图案。”屏易目光幽深,“这是一种让人死后无法投胎的禁咒,可谓是恶毒至极。”羽纯激灵灵地打了一个摆子,什么人如此恶毒,里面的人不该是墓室的主人吗?这一点,只有打开棺椁后才会知道。将铁镇取出,羽纯感觉到椁板已经松动,也是在这时,他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里面的东西,不会诈尸吧?”“要相信科学。”屏易弯着眼角,脸带笑意。羽纯缩起脖子,算了,反正有大粽子在,铁定闹不出什么幺蛾子!三人合力将椁板掀开,里面的棺材已经彻底烂掉,毕竟这么多年过去,木棺是最难保存的。尸体和木料堆在一起,羽纯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捡出一件陪葬品,继续联系宋教授,“宋教授,我在里面找到了环首刀。”“尸体能否分辨性别?”宋教授的声音在耳机里传来。秦正接过话头,“女性,骨龄大概四十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