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戈尔猛地退后一步,生气道:“你别碰我!”
麦勒斯面露狂喜之色:“你果然没扔!给我!”麦勒斯扯着芬戈尔的衣服不让他走,芬戈尔这才意识到他被诈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不知道我在说什麽是吧……”麦勒斯一手扯着他的衣服,一手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现在知道了吗?”
芬戈尔目眦欲裂,手机里竟然是他和麦勒斯没穿衣服躺在床上,看背景是他跟麦勒斯在西三能源矿住的那个酒店!
芬戈尔要去抢手机,麦勒斯避开他:“你不给我的话,我就把照片给阿佧国王看,一个没法生下继承人的同性恋,国王还会封他为王储吗?”
芬戈尔怒道:“这照片是假的!我说我那天怎麽吃完饭就困了!是你弄晕我摆拍的!”
麦勒斯狡黠一笑:“这张还能说是摆拍,那这张呢?”
麦勒斯往左一滑,芬戈尔情绪瞬间爆炸,他反拽住麦勒斯的领子,忍不住骂了髒话:“你他妈……你他妈竟敢趁人之危……”
照片正中是麦勒斯沖着镜头大张双腿,白浊从麦勒斯腿间的穴里流出;照片左边是麦勒斯的一截小臂,一看就是拿着手机自拍的姿势;照片右边是麦勒斯的脸,他把两根手指含在嘴里,暗示意味十足。照片最角落是芬戈尔闭着眼睛的睡颜。
看着芬戈尔这反应,麦勒斯心情很愉快:“我说这个是我的东西,你觉得阿佧国王看了照片之后能信吗?”
芬戈尔趁他不备抢过手机,麦勒斯语速极快道:“我下火车前设了定时邮件。”
芬戈尔高举手机要往地上摔的动作一顿,麦勒斯缓缓道:“如果我下火车一个小时内拿不到仪器和报告,这两张照片会发给王宫所有人。”
芬戈尔眼睛布满血丝:“你真他妈是个疯子。”
麦勒斯平静道:“现在能把仪器和报告还给我了吗,芬戈尔?”
芬戈尔握紧拳头,还不等他有什麽动作,一群侍卫将他们团团围住,他们早就注意到有两个人在这里拉拉扯扯,定睛一看,竟然是还在禁足期的三王子。
为首的侍卫长对芬戈尔严肃道:“三王子,你在禁足期擅自离开,跟我们去见陛下吧。”
麦勒斯露出一个嫌麻烦的表情,芬戈尔擡起头恶狠狠地看着他:“好!我们去见父亲!”芬戈尔伸手一指麦勒斯,“是他带我离开王宫的,他也要一起去!”
麦勒斯没想到芬戈尔会拉他一起下水,他被两个侍卫反手按住,挣脱不得。其他侍卫对芬戈尔就客气许多,只是“请”他往前走。麦勒斯知道如果只是因为私自出宫面见国王,不会是什麽大事,最多是再被禁足一个月,但如果芬戈尔阿佧国王说了别的,那他的任务就彻底失败了。麦勒斯大喊:“三王子,一个小时内我的承诺都有效!”
芬戈尔脸色苍白,满头冷汗,并不理他,目视前方向前走。
芬戈尔突然看到了一个少年,他认得他,他是一个大臣的儿子,芬戈尔经常在王宫里看见他,但并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少年跟他差不多大,但他在王宫等他父亲下班时一直独自玩数独,从不屑跟他和弗尼奥玩。
芬戈尔朝那少年走去,侍卫长拦住了他。芬戈尔装得趾高气昂的:“我只是私自出宫玩耍,又没有犯罪,还不能跟人说句话吗?”
侍卫长谅芬戈尔跑不了,往旁边让了一步,麦勒斯眼睁睁看着芬戈尔把仪器和纸条递到那少年手里,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麦勒斯恶毒地看着芬戈尔,芬戈尔毫不畏惧地瞪回去。
阿佧国王很头疼,老二老三总惹事,一惹事就会有不同的人把他们带到自己面前,所有人都觉得他应该管教他们,他都已经把他们禁足了,他们还能烦自己。阿佧国王听了侍卫长的彙报之后揉揉眉心:“老三,你就不能听话一点吗?”
芬戈尔正义凛然道:“父亲,我是被我的侍卫骗出宫的,我怀疑他是间谍,他骗我……”
麦勒斯突然出声道:“陛下!您要为我做主啊!”
芬戈尔神色一凛,他知道麦勒斯要倒打一耙了,麦勒斯语速极快,没给芬戈尔插嘴的机会:“陛下,三王子在禁足时囚禁了我,还每天都强暴我……”
芬戈尔听到这种污言秽语羞得涨红了脸,他没什麽气势道:“你胡说!”
阿佧国王眼底闪过一丝兴奋,坐直了身体:“哦?”
麦勒斯哭诉道:“侍卫长能为我作证,我是不是好几天没去侍卫处报道了!”
侍卫长迟疑道:“麦勒斯确实从三王子禁足开始就没来点卯了,但他前几天都有发他在三王子房门外的照片远程签到……”
麦勒斯哭道:“那是三王子逼我拍的,实际上我每天都被他关在房间里欺淩,你们看我身上……”麦勒斯说着说着开始脱衣服,“你们看我的手,就是他绑的。”
芬戈尔怒道:“那是你在回来的火车上自己弄的!你之前没有!”
阿佧国王捕捉到了重点:“火车?”
芬戈尔意识到自己被麦勒斯牵着鼻子走了,这麽久了他都没跟父亲说到重点:“父亲,这个人是间谍,他骗我帮他探查西三能源矿的储备。”
“不是的!”麦勒斯颠倒黑白,“是他说他想知道他当了阿佧国王后能源矿还能挖多久,才叫我帮他买探测仪器!”
阿佧国王的脸瞬间就黑了。
芬戈尔简直要被麦勒斯气死了:“是你问我想不想知道能源储量,我才被你骗去西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