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尼奥:“我没想到……他们侵略阿佧到底想干嘛?”
芬戈尔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电子笔:“一切的根源都是钱。自从70年前全世界广泛应用能源起,阿佧、西耶那、亚洛和世界其他地方陆续探查出能源矿,阿佧是已探明的储量最多的国家。这麽一大块肥肉,能保持70年的和平,多亏了之前买能源的国家忙着发展经济,我们的邻国忙着挖能源。西耶那和亚洛储量比我们少,挖得比我们还狠,我猜25年前他们就发现他们的能源储量不多了,所以搞了乌海运河事件,能讹一笔是一笔。现在也许是乌海运河的管理费快到期了,加上他们的能源矿可能已经挖到底了,于是决定干一票大的,强占阿佧的能源矿。”
弗尼奥:“……你什麽时候这麽有深度了?”
芬戈尔贱贱地道:“在军队没事干就爱看点书,自然比在王宫花天酒地的二王子有文化一点。”
弗尼奥装作要打他,跟弗尼奥插科打诨了一番,芬戈尔久违地感觉到放松,甚至都有点困了:“你滚吧,我要睡觉了。”
弗尼奥:“都这麽晚了,你让我回曼丹?”
芬戈尔:“那你去找奥斯本,让他给你安排个床位。”
弗尼奥:“床位?!我还要跟其他人一起挤?你让我在这里住一晚会死啊!”
芬戈尔:“我房间很小,就一张单人床。”
“我不信。”芬戈尔来不及拦住他,弗尼奥到了休息室门口,“就这破门还装个指纹锁,你把机密文件藏里面了?”
芬戈尔知道自己如果表现得越在意,弗尼奥越会想进去:“没有,我之前住这里的时候就装了。”芬戈尔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解释这麽多,“真的是前几年装的,这指纹锁还是旧款呢,现在新款都可以面容识别了。家里大门总要有个锁吧。”
“没有机密文件,那就没什麽不能进的了,密码是多少。”弗尼奥突然屏住呼吸,“这是什麽声音?”
芬戈尔和弗尼奥讲话时声音不大,离休息室也有点距离,勒罗伊能听清有人来找芬戈尔,但听不清两人说什麽。勒罗伊以为弗尼奥跟之前来向芬戈尔彙报工作的人一样,讲几句就走了,没想到那个陌生的声音离门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楚。勒罗伊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用力敲门,如果他能出声,他都要大喊救命了。勒罗伊期待那个陌生的声音打开门,发现不该待在这里的勒罗伊,然后放他离开。
弗尼奥指着门:“有人在里面。”
芬戈尔脑袋飞速运转,想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越是着急,脑袋越是一片空白。
芬戈尔刚才说这是他睡觉的地方,弗尼奥心里便清楚了里面是什麽人。弗尼奥的表情转为戏谑:“怪不得没时间睡觉,白天忙,晚上也忙。”勒罗伊绝望地听着那个陌生的声音离门越来越远,弗尼奥走到芬戈尔面前压低声音道,“听着敲门的动静,是男的吧?我懂我懂,你之前不就……好好说话别动脚啊!这没什麽不好意思的,总管大将军平时工作多辛苦啊,放松一下怎麽了……”
弗尼奥险险躲过芬戈尔的飞踹,朝门口跑去。跑出去了还不忘犯贱说完最后一句话:“适度放松助眠,过度放松伤身啊啊啊!”
芬戈尔把弗尼奥赶出门,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反锁。
陌生的声音注意到了他,但没打开门,勒罗伊就知道自己要完了。脑袋里计划好趁芬戈尔打开门时偷袭他,趁机谈判,芬戈尔打开休息室的门时,勒罗伊还是被芬戈尔压抑的怒气吓得后退。
芬戈尔抓着链子把他拽过来,揪住他的领子,咬牙切齿道:“让你别出声,你还是搞出动静让别人发现!”
勒罗伊挣扎退后,领子从芬戈尔手里滑出去,芬戈尔想拉住勒罗伊,抓不住他的人,抓不住他的衣服,只来得及抓住勒罗伊脖子上项圈的带子,窒息和电击瞬间让勒罗伊晕了过去。
勒罗伊脖子上的项圈有个锁,控制项圈最松可以到达什麽程度,也令他无法自行解下项圈。项圈虽然不能调松,但可以拉紧。原本项圈就刚好比他的脖子宽一点点,只戴着项圈勒罗伊都感觉勒得慌,芬戈尔一拉带子,项圈简直是掐住了勒罗伊的气管。更要命的是,这个项圈连微小的声带震动都能捕捉到,予以电击惩罚,拉带子这麽大的动作,勒罗伊简直被电惨了。
勒罗伊醒来时发现自己躺的位置离门远了一些。之前铁链的长度让他可以在房间里自由活动,他可以碰到门,可以敲门引起弗尼奥的注意,现在铁链缩短了,他碰不到门了,房间除了那个木门其他部分都是水泥墙,除非他是绿巨人才有可能把水泥墙敲出能让人注意到的动静。
勒罗伊由平躺转为侧躺,刚想坐起来,铁链因他的动作哗哗作响,背对他躺在床上的芬戈尔厉声道:“别吵!”
勒罗伊不敢动了,躺了回去,轻轻地移动成舒服的侧躺姿势。芬戈尔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吓唬他道:“想挨揍是吧?”
勒罗伊不动了,安静地躺着,他的脖子因为电击还痛着,他不想再被电了。
勒罗伊只是安静地呼吸,又被芬戈尔警告了一次。一开始勒罗伊以为是自己呼吸声太大了,后来听着芬戈尔辗转反侧了一整晚,一直在叹气,天亮时认命地爬起来工作。勒罗伊作为医生一下就得出了结论,芬戈尔有睡眠障碍了。
无妄之灾
勒罗伊的烧刚退,在地上睡了一夜,又烧了起来。勒罗伊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芬戈尔把他抱上床,进出房间好几次,喂他喝水吃药,换了好几次毛巾,连哄带威胁地逼他吃饭。勒罗伊温度降下来,稍微清醒时,第一眼看到的是芬戈尔的后背,顺着后背向上看去,芬戈尔坐在床边,正就着水吃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