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戈尔:“不修曼丹到哈素海的,那段铁路还能用。先修从东一能源矿到哈素海的。”
路西法立刻懂了芬戈尔的安排:“也是,南部的曼丹港口有贸易往来的都是制裁我们的国家,西部的乌海运河有西耶那和亚洛,东西要运到阿佧只能从东北的东一能源矿进来了。”
路西法:“还有就是,他们只来了技术人员,工人得用阿佧的,工人的事怎麽安排?”
芬戈尔:“从西部撤离了很多人,我要求的留在中部的人数别动,其他的是要安排的东部能源矿还是修高速铁路,你跟组织撤离的负责人商量吧。”
路西法应了声是便要退下,芬戈尔叫住了他:“还有一个事。”
路西法:“嗯?”
“跟弗尼奥说我给他找了个很适合他的活。”
西耶那和亚洛只要能挖矿的大人,西四能源矿被联军封锁后,阿佧立刻提出花赎金“买”没法挖矿的老人和小孩。以西耶那和亚洛的尿性,这事不可能顺利地谈拢,他们发现这事有利可图,反悔涨价了好多次,阿佧方的谈判代表二王子弗尼奥始终面带笑容,在心里已经骂了芬戈尔八百回,说是适合他,实际上却是个髒活!
亚洛的谈判代表突然发出疑问:“我们现在商量的金额是阿佧币吗?”
弗尼奥收敛了笑容。
在出发前,芬戈尔让路西法来交代他,金额无所谓,只要他们答应放人就行,但必须用阿佧币结算。
弗尼奥没明白芬戈尔想干什麽,但这并不影响他知道自己什麽时候该平易近人,什麽时候该摆出阿佧二王子傲慢的姿态。
“不是一直都用阿佧币结算吗?阿佧倒是不在意用你们国家的货币结算。”
西耶那的谈判代表连忙赔笑,将这事打哈哈过去。开玩笑,他们好不容易把金额谈到这麽高的数字,他们两国货币都没有阿佧货币值钱,一用他们国家的货币结算,岂不是降了好几倍。
西耶那和亚洛两国谈判代表见弗尼奥已经有点不耐烦了,生怕再提高金额阿佧二王子一怒之下不要那些老人和小孩了,他们不仅没赚钱,还要赔钱处理掉那些人,默契地没再涨价,最终敲定了一个天价。
弗尼奥面上没表露出来,实际上在合同上签下名字的时候手都在抖。这个价格太离谱了,比西耶那和亚洛敲诈的三十年乌海运河管理费总额翻了好几倍,感觉一下子把阿佧几十年的家底都挖掉了一大块,他们未来还有钱能打仗吗?
西四撤离
弗尼奥前脚刚在合同上签字,芬戈尔后脚就带着撤离老人和小孩的车队来到了西四能源矿。阿佧和联军两方都荷枪实弹的,气氛十分紧张。
联军的负责人拿着扩音器远远地对芬戈尔道:“三王子,您未免也太着急了点。”
芬戈尔做了个手势,路西法打开了芬戈尔身后集装箱车的箱门,里面是一个个堆到车厢顶部的小箱子。路西法提了两个小箱子出来,当着联军的面打开,联军远远地都能看清那箱子里是钱。整个集装箱,都是纸钞?
芬戈尔:“急着来送钱。”
联军一阵骚动,要知道他们对阿佧发起战争前,他们很多人干一个月都赚不到一张阿佧币,他们恨不得把整个集装箱里的钱都装进自己口袋里。
芬戈尔一挥手,路西法合上了那两个箱子。芬戈尔淡定道:“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联军在此事上表现出惊人的行动力,很快在城门口设立了一个关闸,每从关闸里出来一个人,阿佧士兵都会将一沓钱递给联军,并登记出来的人的身份编号。
本次从西四能源矿撤离的都是老人和小孩,联军负责人听说本国与阿佧做了这笔交易后,颇为头疼。许多老人有基础病,不如青壮年行动利索,小孩更是不受控和吵闹的代名词。让联军没想到的是,从西四能源矿撤离的老人和小孩出乎意料的有序和安静。大孩子牵着小孩子,老人抱着婴幼儿,能走的推着不能走的。不会背身份编号的,家人都帮他们提前写在了纸上。
有小孩子因为长时间的排队和等待有些不耐烦了,前后的哥哥姐姐们就跟ta聊天分散ta的注意。
芬戈尔听见稚嫩的童声问:“我们离开爸爸妈妈之后住哪里呀?”
声音听起来并没有比发问的孩子大多少岁、换声期前不太辨认得清男孩还是女孩的声音回答道:“王子会安排好的。”芬戈尔听到这句话,感觉压力化作有形的石头,压得他的心髒非常沉重。
稚嫩的童声问:“王子是谁啊?”
芬戈尔在人群中找到说话的两个小小的身影,沖他们微笑挥了挥手。大的看辫子能看出是个女孩,小的头发还短,穿着没有明显的性别特征,芬戈尔看不出来是男孩还是女孩。王宫和军营里都没有小孩子,芬戈尔看身高体型估摸不出他们大概是几岁。
两个小孩牵着手甜甜地沖他挥了挥手,一阵愧疚突然涌上心头。芬戈尔匆匆向路西法交代了一声有事叫他,在眼泪落下来之前沖上了房车。
勒罗伊静静地抱膝坐在房车的角落里发呆,芬戈尔抱住他时他才回过神来,发出一声无奈又烦躁的叹息。
勒罗伊一开始以为芬戈尔想白日宣淫,直到肩膀处的衣服很快被泪水浸透,芬戈尔发出呜呜的声音,勒罗伊才意识到芬戈尔在哭。
因为勒罗伊不能说话,又与外界隔绝,勒罗伊既没法嘲笑他,也没法将他的窘状告诉其他人,芬戈尔这些天积攒的情绪统统在勒罗伊面前展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