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伯渊下意识看向谢令和。谢族长眉头竖起三道横:“渊哥儿,祭祖和女子无关,你看你大姐做甚?”闻言。谢令和眉头微蹙,但还是没说话。对于一个宗族来说,族长的权力是最大的,女子天生处于弱势地位,她没有必要争一时口舌之快。得罪李大脚和得罪族长,是两个概念……如今的她,还不行。这边。谢伯渊见大姐没有表示,收回了视线,对族长点头:“族长安排就是,我都听您的。”见此。谢族长眉心舒张,露出了笑脸:“好好好。”……白府。白令行胡子拉碴,抓住一个小厮问道:“是不是谢伯渊回来了?”小厮点头:“是的,少爷。”“太好了!”白令行欣喜若狂;“他终于回来了,爹呢,快把我爹叫来……”白老爷很快回来。白令行迫不及待:“爹,咱们这就把随春生带上,和谢伯渊对峙去。”白老爷却沉默了。白令行瞪大了眼睛:“爹,你怎么不说话了?”“谢伯渊学问和我差不多,他居然考了个院案首,我要是参加,肯定也能考中秀才,爹,咱们赶紧去找他,我要马上去县学,说不定下一个案首就是我……”白老爷有些不忍,但还是道:“行儿,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吧,日后你安安分分跟着我学做生意,不要再想科举的事情了。”白令行如遭雷击。“为、为什么?!”“就因为他是县案首?凭什么,我不服气………”“对。”白老爷语气沉重:“行儿,我得到消息,谢伯渊已经入了县令大人的眼,我们惹不起了。”白令行怒目圆睁。白老爷叹气:“而且,我听说柳夫子有意收谢伯渊当关门弟子。”白令行眼里的光熄灭了。白老爷拍了拍他的肩膀:“哎!”转身离去。白令行瘫坐在地上。为什么我当初要和谢伯渊打赌?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对此。谢令和和谢伯渊一无所知,随春生也因此逃过了一劫。……谢家是大姓,据族谱上的记载,曾经有个老祖宗考上了进士,致仕时官拜三品。但这是老黄历了。那位老祖宗已经是两百年前的人物了,除了族谱,并没有留下一点儿信物。时光流转。谢氏宗族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米粒。上一次谢氏宗族出秀才,还是五十年前的事情,那位族人已经去世多年。如今。终于出了一个谢伯渊,不怪他们激动。秀才已经是特权阶级了。谢伯渊不用做什么,只要他是谢氏宗族的人,就能够给谢氏族人提供庇护。比如说,谢氏族人在码头做苦力被人欺负了,闹起来说自己是谢秀才的族人,工头十有八九会站在他这一边。……清晨。谢氏宗族祠堂大开。谢族长和谢伯渊并排,手里举着香,恭敬地进了祠堂。身后众人肃穆跟上。谢仲济、谢叔泽和谢季浚年龄小,辈分小,站在最后面。周围站满了人。外姓人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这一幕,小声议论。“为什么渊哥儿不是我李家的?”“是啊~”“他们谢氏真是走了狗屎运了,渊哥儿才十七岁了,前途不可限量~”“……”谢令和带着两个妹妹,静静的站在一旁。谢令爱拉了拉她的小手指。谢令和疑惑:“嗯?”谢令爱对她招了招手,谢令和蹲下来,就听她说:“大姐,为什么我们不能祭祖?”为什么?陋习。对女子的压迫呗。但是,对小爱当然不能这么说,但是她也不打算敷衍,深思片刻,看着她一字一句:“因为我们不够强大。”谢令爱无意识呢喃:“强大?!”眼里带着迷茫。谢令和摸了摸她的头,不打算再说什么。是啊~不够强大。她也不够强大。什么狗屁规矩,总有一天,我要你谢氏族人主动把我的名字写在族谱上。……祭祖后,日子恢复了平静。谢令和也正式开班。每日教一个时辰,定在下午,上十休一。这日。一大早。她去了长海镇,直奔一家成衣铺。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一身绸缎做的衣服,然后,她又去车行租了一辆马车。总共花了八两银子。谢令和坐上马车,对临时车夫道:“去野橘林。”“是。”马车缓缓行驶开来。车内。谢令和一脸的肉痛:好贵,买衣服加租马车让本就不富裕的她雪上加霜。可是。没办法。人靠衣服马靠鞍,她第一次去巡查庄子,必须得把体面撑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停下。“姑娘,到了。”谢令和掀开帘子出来:“多谢。”又递给他两文钱:“麻烦您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车夫收了钱,笑着答应:“没问题。”谢令和转身,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面前的田庄。牙人没骗她。这田庄的确很气派,大门是关上的。她上前敲门。很快。一个中年男子开了门,疑惑道:“你是?”谢令和直接把房契、地契亮了出来:“我是你们的新东家。”闻言。男子脸色大变,立马打开门,弯着腰诚惶诚恐:“不知道东家大驾光临,请东家恕罪。”谢令和摆手,淡淡道:“把庄子里的人都喊过来,我有话要说。”男子立马点头。转身,他面露忧愁:不知道这个东家秉性如何,希望是个好相处的。对此。谢令和一无所知。她正背着手,老神在在的观察着庄子内部。这是她的第一个产业,自然要看得仔仔细细。很快。男子便回来了。总共五人。除了他,还有一个中年女子,两个小伙子和一个没到她膝盖的小丫头。男子挤出笑容,语气卑微:“东家,小的李二狗,这是我娘子芸娘,这是我大儿子李长生,二儿子李长平,小女儿李花花。”谢令和颔了颔首。她早就从牙人那里得知是一家五口,老实本分。“我姓谢,日后叫我谢东家或是谢姑娘。”:()穿成反派长姐后,我统管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