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嘉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品种的心魔?
他挣扎着想要挣脱,挣脱不了,无奈地看着面前慨然不动的心魔,叹了一口气。
“你要什么?占据我的身体吗?”唐嘉问。
烛朦眉一挑,握住了唐嘉的手腕摸上了自己的脸,道:“我自己有,不要。”
这脸是真的,一样的触感,唐嘉不自觉地摸了摸,甚至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作对比。
“怪了,心魔还能凝实?”唐嘉自顾自喃喃。
果然书上有些话不能信。
烛朦松开了唐嘉,大大咧咧坐在了床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颇有一种爷满足你,任君采颉的感觉。
“要不要看看,我们真得一模一样。”除了那道被烛朦用法术掩盖掉的梅花和一些伤痕。
烛朦的手已经解开了外袍带子。里外都是黑的,但一点也不妨碍优美有力的曲线从朦胧的面纱里被窥见。
唐嘉一瞬间是想看,但他的理智还是占了上风,面无表情地直接将烛朦的衣带拉起随便系上了,翻身就要下床。
烛朦笑了,一下又把唐嘉拉了压在身下,道:“那你给我看看你的吧?你不好奇我好奇啊。”
“松开!”唐嘉气急了,喊到。
烛朦捏住了唐嘉的下巴,诱惑道:“你说滚,我就松开。”
他好像想起来了,这个时候的自己特别文雅,不说一个脏字呢。唉,真是男大三千变啊。
“滚!够了!我不会给你什么面子的!”唐嘉趁烛朦不注意,一脚踹开了他。
看来是自己记错了。唔,也不对,看来现在唐嘉是没把自己当“外人”。
“你要是不乖,我就毁了这里,反正他们都会说是你干的。”烛朦站起身来耸了耸肩,威逼利诱。
“你!”唐嘉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虽然这人是他的心魔。
“快快快解开,我要看看是不是一样的。”烛朦料定了唐嘉不敢反抗,兴奋得眼睛都亮了。
唐嘉暗暗咬牙,手按在了腰带上,缓缓动作。
白色衣袍轻飘飘落在了床榻上,一如月色洒落,弯弯的月身皎洁有致。
像玉一样,洁白无瑕,用最好的刻刀最好的手艺雕刻了这样的脉络,引人遐想。
烛朦猛地压住了唐嘉。他忍不住想去摸,摸摸他们不一样的地方。
他的左肩有两个小洞,是毒蛇留下的,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的肋骨处有一道贯穿伤,是虎骨兽一爪子留下的,错过了最佳时机,不可复原。
……
“够了,你够了!”唐嘉微微颤抖,手腕被咒术捆着,他自己无法挣脱。心魔比自己强大,他现在很危险。而且他也不知道这心魔到底要干什么。
“不够,不够。”烛朦摇了摇头,把唐嘉翻了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