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对你做了什么?除了撕衣服外。”烛朦拉住唐嘉,把人左三圈右三圈的转动。
“没什么。”唐嘉摇了摇头。烛朦便不再追问。自己骨子里到底是孤傲,像梅一样。哪怕与旁人亲近,温文儒雅,其实终究是疏离。
“衣裳,等会儿还你。”唐嘉的手指拈着袖子,轻轻摩挲。不知是什么材质,总之穿在身上,像是被一层温温的弱水包裹了,有些轻灵出尘的感觉。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
虽然唐嘉心里喜欢,但也不能这样“鸠占鹊巢”。
“送你了,免得我把鬼市翻遍了都找不到你的人。”烛朦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那衣裳他可喜欢了,唐嘉能不心动吗?反正自己还有。
唐嘉闻言抱拳,道了声谢。只是这里里外外全是烛朦送的,他难免不自在。
盘腿而坐,鬼界灵气稀薄,阴寒之气颇重,难以修炼。唐嘉放弃了,闭目养神,思考着阎宴的奇怪举措。
烛朦,到底是何人呢?为什么这样帮他?他虽然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善良,但……
唐嘉看向了床上那人,似乎是睡着了。他轻轻起身走近,习惯性地拉了拉被子。
为什么要变作自己的脸?喜欢吗?是想夺舍?可是都那么厉害了啊。看着那紧锁的眉,大概是做噩梦了,像是一个凡间人一样,真是稀奇啊。
唐嘉不觉摇头,伸手,被烛朦猛地抬手扣留了下来。
他便坐在了床边地板上守着,阎宴却突然化作一缕烟然后出现了。
“名字?”他问得轻佻。
“唐嘉。”
阎宴微微颔首,接着莞尔一笑:“你不会真觉得他现在是在睡觉吧。”
“什么意思?”唐嘉警觉地看向了阎宴。他一贯认为烛朦是奇异之人,吃喝玩乐都像在人间一样,没有半点修士的自觉,也很少见他修炼。但唐嘉看不破烛朦的修为,便觉是世外高人的癖好。
阎宴却摇了摇头不做声了。天机不可泄露。他可没那个胆子。
室内安静了下来,唐嘉再回头,阎宴已经离开了。
握着他的手指微动,和他十指相扣,用大拇指摩挲着他的手,好像这样才安心一些。
“吾玉,你的玉宣竹笛呢?吹首曲子吧。”烛朦蓦地出声,松了手,带着疲倦。
可是知道自己会吹竹笛的人寥寥无几,知道自己竹笛前缀“玉宣”的人……应该只他一人才对。
唐嘉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还是拿出了笛子,道:“我不会吹什么曲子,只会自己谱的几首。”
“好啊,吾玉真厉害。”烛朦笑道。
一阵清脆的笛音扬起,音韵悠游柔转,在空中荡漾,悦耳动听,宛若雀鸟般轻鸣。
这是谱的曲子里唐嘉最满意的一首,自然,也是烛朦最满意的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