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但……不喜欢。”唐嘉揉了揉太阳穴。
“好看吗?”
……
“我怕吾玉喜新厌旧,诚惶诚恐,必须每天问个几遍才安心。”
……
和烛朦的点点滴滴就像刻进了记忆里,怎么甩也甩不掉,不思量却自难忘。
池中妖
印象里,烛朦鲜少穿白衣,而唐嘉恰恰相反。
他摸着身上的红色衣料,对着铜镜笑了,笑得张扬放肆,眼里却闪着泪花。
“我也有一生要去守护的人。”手指尖划过冰凉的镜面,唐嘉呢喃一声,坐了下来。
毛笔碾过红色朱砂,抬起,停滞在眼尾下方,不在右,却在左,镜中反。
暗香疏影一枝春,盛开在眼尾。
他迈出房间,回眸,看愣了玄苍。
一个一身高洁正气的人,像是陡然变成了妖。媚,却更冷,更飘渺。
“哈哈哈,有趣,有趣。”玄苍抚掌大笑。
“我也这么觉得。”唐嘉玩弄着自己披散在肩膀的发,抬眸一笑,不浅不淡。
“今晚我们就不醉不归!”玄苍揽住了唐嘉的肩膀拍着,高兴极了。
而此刻的千尺峰,黄洛鹤正一脸菜色看着粉色的小女孩。
“滢樱,你告诉唐师兄什么了?”
怎么转眼师兄就下山游历去了,很危险啊。
“就……绝境里发生的事啊。”滢樱一脸无辜。
绝境,那不是和魔修有关。
现在临天仙君吩咐他闭关修炼,他也不能违抗不从。可是……唐嘉烛朦他们对于黄洛鹤来说都是有血有肉的,他真得什么忙都帮不上吗?
“统儿……”
【如果他们死了,爸爸我会告诉你一声。】
“剧情……还有哪里可以参考?”黄洛鹤没心思回骂回去,只是低沉得问道。
文字在黄洛鹤的脑海里闪过。
残损上古法器,是烛朦仙君去魔界“玩”的时候,于堕天窟里发现的,还有暝珞剑。
他九死一生,跌跌撞撞出来。
养好伤,才一脸高深莫测得将剑送给黄落鹤,一副轻轻松松的样子。
“滢樱,你要在这里待多久?”黄洛鹤“唰唰”在纸上写字。
“不知道,再次见到那位蛇君吧。”
蛇君,就是烛朦。
“好,如果你等得不耐烦了,记得把这个转交给掌门。”
黄洛鹤最后看了小女孩一眼,离开去闭关了。
但愿。
乌啼一声,月色漾开,昨夜的奇景已经消失,弯月挂在天空。
唐嘉喝酒,酒入口,就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