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地想起初遇之后的城郊月夜,唐嘉咬牙道:“好看。我竟不知自己舞起剑来是这般绝色。”
或许是月色与雪色之间的,第三种绝色。
往事可追忆的感觉,挺好。
等回神,唇瓣上落下了温热的东西。
烛朦知道这是唐嘉一时冲动,事后肯定会后悔,但他从不拒,迎了上去。
尾巴交缠间,湖面涟漪层层迭迭散去。唐嘉主动推开了烛朦,别过脸,浑身像是要烧了起来。
“你们可别把我这里弄脏了。”女孩的声音蓦地响起,吓得唐嘉浑身一颤,被烛朦瞬间按在了怀里。
难道刚才……一直有人?他还……还……烛朦怎么不告诉他?!
白狐快变成红狐了。
粉雾伴着星光,女孩的身影显现出来,墨发垂落,面如脂玉,分外可爱。
“兽类真是的,到处发春。”
唐嘉恨不得现在就死遁。
“哦?植物也不赖,到处传粉。”烛朦挑眉,也讽道。
女孩没话说了,又羞又恼。一双美眸盯着他们看。
“看你轻车熟路的样子,以前来过?这般显眼,我怎么没印象呢?”
“来过,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烛朦垂睫,缓缓道。
“咿?你们……”女孩蓦地挑眉,“奇怪,是此间灵魂游荡之人吗?灵肉分离?魂分二份?不对啊……那怎么……”
“什么意思,说清楚。”烛朦的心凸得一跳。难道……滢樱知道,她所守护的只是因为绝境隔绝,未去投胎的鬼魂吗?一直门清儿?
哪怕如此……那次终究是他害了她。
女孩挠了挠头,“算了算了,不重要了。我很期待祭祀哦。”
她蓦地消失了身影。
烛朦低头,对上了唐嘉小心翼翼抬起的双眸,映着满天星辰,一眼便领略万象。
“就……就是她?”滢樱,烛朦的半个前女友?也难怪烛朦不告诉他了。
没有回答,或者回答了。只是一个清浅的吻,像花瓣落在湖面。
“我们打个赌?”烛朦突然提议道。
“好,赌什么?”
“赌这灵夭绝境里的真龙内丹,被谁得到服用。”殷池瑜,或者红纱。
“那赌注呢?”
“你赢了,我准你陪我去魔界。你输了,我一个人去魔界。”
“你要去魔界?!”唐嘉一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魔界?
因为烛朦怀疑,他曾经使用的上古残损法器,另一半,在那里。毕竟,还未成型的蚀灵坑,也在那里,交界处。
“你赌谁?殷池瑜还是红纱?”烛朦尽量忽视了唐嘉的惊讶和担心。
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不希望这个时空的“他”插手,可他也知道唐嘉会很担忧而做出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比如偷偷跟着他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