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意思呢?小姐。”
马利有些轻佻地看着洛蒂亚,忽然有些想笑。
他喜欢洛蒂亚身上的一切,他喜欢她只剩下两条破布松松垮垮地缠着,露出半点深乳晕晕的浑圆胸部,他喜欢她平坦的小腹,喜欢那双雪白笔直的长腿,喜欢她被包裹在脏内裤下勾勒出饱满形状的肉唇。。
除此之外,他闻不到洛蒂亚身上哪怕一丁点的元素气息,可以断定,这个女人只是个没有传承也没有契约的普通人。
这里是岩城,驻扎的军队足以踏平一个小国。
若果不是他的慈悲,这个疯疯癫癫的不洁的女人早就被乱枪刺死,钉在墙上了。
她连被吊死保留全尸的机会都不会有。
“我能杀掉那几个骑士,就能把你们杀了。没有荣誉的骑士本应被吊死,我只是在替帕罗雅佳尔大人做了他应该要做的。淫罪,理应斩首示众。”
洛蒂亚抿着嘴唇,微微歪着脑袋,眯起眼睛,盯着眼前这个比贵族还要贵族,却从未听说过的马利-诺尔多夫。
她讨厌他身上的一切,讨厌他柔顺精致的长衣,那双反光的皮鞋,胸前插着的莺尾花,贴合的白手套,中指上的黄金戒指……他身上的一切都令她反感。
马利脸上保持着笑容,但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她又怎么看不出来,这个马利心中的第一个想法是质疑,随后开始感到焦虑。
虽然不知道这个陌生人为什么要救她——难道只是贪图她的身子——但对方大概根本不相信那几个骑士是她杀掉的。
在这一刻,她反倒希望马利推开她,宣布行刑继续。
她的心底升起了一种近乎禁忌的渴望——她想要名正言顺的,好似自己在卡莱德斯那样,在这里大开杀戒。
距离突破某条红线,只有一念之差。
就这样僵持了片刻,洛蒂亚忽然想起了什么。
马利-诺尔多夫。
从听到他的名字的那一刻起,她就觉得对方很是熟悉。
这个名字,她在来的路上,在如今已经变成人间炼狱的旅馆里听说过。
当时那个没过多久就坐上马车走了的老妇人,告诉她岩城的马利-诺尔多夫,也许有治好安瑟的办法。
“你是马利-诺尔多夫。”
“是我没错,美丽的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蒂亚。”洛蒂亚放低了声音,“你……知不知道怎么治疗蓝月草的剧毒?”
“哦?治病?”
马利忽然把鼻子凑到洛蒂亚的脖子那里,用力吸了一口气。
离得很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浓厚的花香,脸颊几乎要碰到彼此。
“你的身上没有蓝月草的味道……不过却有……”利马的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厌恶,“算了。蒂亚小姐,你是有什么朋友或者亲人需要治疗吗?”
“我的妹妹。”
“妹妹?蒂亚小姐的妹妹也如蒂亚小姐这般动人么?我想是的。”马利自顾自地说着,“带来罢,我会治好她的伤痛,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底的……虽我有足以摧毁一切的力量,但却依旧沉醉于抚慰贫者的心灵。呵呵,不用歌颂我的伟大,毕竟这是一个慈悲为怀的人最原始的教诲……”
他抑扬顿挫地说着,见洛蒂亚不为所动,忽然醒悟了似的,把自己的长衣脱下,递给洛蒂亚。
周围的群众脸上出现了那种崇敬的表情,窃窃私语。马利向周围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
又洛蒂亚面无表情地把衣服盖在身上,“把他放下来。”
“那位独臂的少年么?他和蒂亚小姐又是何种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