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两份香料有何不同。”说着拿起账本,自己看了起来。少记每张桌上都有香炉,景晟将香料拿出,各自烧了一些,皱眉,这香味没什么不同啊。这就是方才他们进门,店内今日烧的香料,景晟再三确认,这两份香料没有任何不同。“是一种香。”“对,是一种香啊。”慕熙笑道,翻着账本乐得不行,骄傲的活像要解答天大的秘密似的。他放下账本,指着两份香料说出了天大的秘密,“左边这个,一盒三两银,右边这个,一两不过二十铜钱。”景晟:???慕熙点了点左边的香料盒,景晟立马将目光拉了回来。他们都是重视实质的人,所以一开始景晟就拿出了香料,根本没注意到香料的包装。此时他才发现,左边的香料,用雕琢精致的铜盒包装,内里还衬着防止漏香的专门的包纸。而右边的香料,只是用彩色的纸,简单包装。但也不至于让价格差距如此之大啊。慕熙道:“这是店里最便宜的香料,因为原料随处可采,也有些昂贵的香料原材料确实珍贵,他们的价格可是按金算的,这些上等香料是没有简陋包装的。”“中低档的香料,都有两种包装,包装好的卖给达官贵人富庶之家,散称没什么包装的,卖给一些小家庭。”至于最底层的百姓,即便最便宜的香料,也消费不起,但喜欢香的人,少记免费品香,从不赶人,并提供一个铜钱的一次份香料。“香料从出现到如今,已经成为象征身份的一种方式,不只官员会攀比,官员与富商家人的圈子,更会攀比。”虽还没说明,但作为君王每日处理如此多政事的景晟,似乎已经全部明白了。慕熙:“没有一个有身份的人会买简陋包装的香料,而且所有买了昂贵包装香料的人,都会觉得贵的里面装的东西,一定跟简陋包装的不同,肯定是要好的。”“即使他们是同一种香料。”慕熙兴致勃勃地说完,发现景晟盯着他一直瞧着,眼睛都冒着精光。动了动肩膀,怪不自在的,慕熙有些结巴,“怎,怎么了。”景晟笑着摇摇头,这对慕熙简直是生理暴击。更结巴了。“没,没怎么,你,你这么盯着我干嘛。”不好意思地看向了一边。景晟抓着人,将他拉近了怀里,慕熙受到了惊吓,“你,你干嘛,这在外面呢,放开,快放开别闹。”抱着他的人自然不肯放手,把人揽在怀中,下巴抵着慕熙的肩膀,在他耳边吹风,吹得慕熙半边身子都麻了。“慕熙,好厉害呀。”不,不是。慕熙有些招架不住,这什么残暴君王人设忽然就……就有些撒娇起来了,他真是遭不住。“一般般啦。”呜呜呜,快放开。景晟把人又往怀里带了带,让人靠的更舒服,“孤听张大福说,民间都管自己的另一半叫媳妇。”咋,咋地。耳边传来的这是什么苏言苏语。“媳妇,你好厉害呀。”慕熙彻底软了。一汪春水似的,瘫在身后人怀中。停止你不符合人设的说情话行为,阿喂。“老板,账本……”店长嘴张得能塞下个鸡蛋,“这……”这,这,这,要死。“我,老板,我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说着就退了出去。慕熙趁势从景晟怀中起来,理了理衣物,面上佯做气愤,道:“你看,都说了别闹,我现在有嘴都说不清了。”景晟老神在在,甚至有空喝了一口茶,才道:“说清什么?是你不是我媳妇,还是你方才没坐在我怀里?”震惊我妈,这是什么疯言疯语,导演,他要举报有人崩人设!两人从少记出来时,几乎所有人都用有奸情的眼神目送他们,慕熙在自家地盘,头一次有想戴个头罩的冲动。也不知道今天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打通了景晟什么奇怪的任督二脉。从少记出来后,就跟着他屁股,媳妇长媳妇短的,丝毫不避讳旁人。也就是景国民风向来开放,别人听到了只是瞧一眼两个模样好看的公子哥,倒也没什么特别的目光。方才店长进来,除了跟他报备账本的事,主要还是跟他交代前段时间交代的任务,少记各地的粮食都屯好了,只是不知他这个老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慕熙忽然想起这件事,拉住景晟道:“我听说过一种说法,雪日打雷必有祸患,年节真龙卧病,国家必有灾祸。”虽然他是五好青年,相信科学破除封建迷信,但为了提醒景晟之后发生的事情,这还是得拿出来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