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听我解释。”再给他一次生的机会。景晟甚至买了两盒熙髻香,他付的钱,这肯定是要当做罪证了。慕熙想起上次他与景晟赌气,说什么人证物证,这下可好,齐活了。景晟拿着熙髻香,又指了指摊子上那两个人,“人证物证。”果然。过去发过的脾气,都是他脑子里进过的水。慕熙张口,景晟先插了一句,“你不会告诉孤,这些人是造假,跟你没关系吧?”慕熙:“……”他怎么就没想到呢。“陛下。”慕熙可可怜怜,求求了。想起自己让月禄散播的那些流言,真怪不得方才的员工,御用这个广告,是他刻意为之,然后又让人散播出去给所有人造成了这就是御用香料的错觉。虽然没明说,但有今天这种效果,确实来自他背后操作的暗示。现在除了立正挨打装可怜,再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冒用天家名义,说大了,可是抄家砍脑袋的重罪。“说小了,也可以说是合伙,孤授权给你,孤要拿一份分成。”景晟说,虽然他自己也不是很理解授权这个词,但曾经有人教过他。慕熙:“???”“孤不懂这里面的利润,但陆鑫讲过些农商之事,孤早就知道满朝文武都在用这东西,想来赚的不会少。”“孤现在很缺钱。”景晟说的坦荡。这句话放在别人或者慕熙自己说,都一定是一副奸商嘴脸。而景晟正直坦荡的说出来,好像只是阐述了一个有困难然后想办法解决问题的事实。这个世界玄幻了,几年不见,景晟居然会做生意了,那他之前的铺子都是怎么倒闭的?作者有话要说:从此二人联手,走上了合伙坑(划掉)赚大臣们钱的致富路。上元节完提起分成,慕熙立马拉开一丈距离,提高了警惕。脸上不再柔和,有些防备地看着景晟,两害相权取其轻,这成肯定是得分了。慕熙的内心远没有说出的话那么干脆,虽然孰轻孰重非常分明,但他还是觉得肉疼。“行,一成,那分你一成利好了。”慕熙伸出一根手指,认真地说。景晟一步便迈到他眼前,握住他的手,费劲地把手指一根根掰开,直到他整个手掌摊开。景晟说:“五成。”你怎么不去抢,慕熙甚至要爆出一句国骂。景晟欣赏着慕熙精彩纷呈的表情,还要去拱火,“怎么,这么心疼?”慕熙气得大喘气,胸脯一起一伏,坚定地说:“不行。”不可能。景晟很冷静,淡淡道:“行,那就只能抄……”家字还没落下,慕熙反握住景晟的手,一副有事好商量的样子,“一成确实有些少,怎么说我们算合伙,那就两成,好说好说。”景晟反包住慕熙的手,然后再次一根根竖起慕熙的手指,眼看着他无节制的竖下去,慕熙急道:“五成绝对不行,你把我手砍掉好了。”慕熙眯着眼,从缝隙里看着景晟竖起他第三根手指,终于停了下来。“三成,嗯?”慕熙生怕他再掰手指,连忙同意:“行,就这么说定了,不能反悔。”说完咬了舌头,这怎么跟他上赶着给人送钱似的。景晟一副得逞的样子,慕熙盯着人好生一通看,忽然发现自己被套路了。景晟哪懂什么分成,分明在试探他能同意的底线,压根没想罚他,目的就是钱。如果没记错,这是他曾经跟景晟经常说叨的,经商之道。这就是自己坑自己?“哎呀。”慕熙懊恼地跺了跺脚。好像安抚他似的,景晟忽然说:“放心,与孤合作你亏不了。”胡扯,已经亏了三成了。利润被分,慕熙也没心思逛下去了。再加上他确实乏了,正想着回去吧,景晟已经带他到了河边,站在船上朝他伸出手,“来,上来。”两人上了船,并肩立在船头。船家一吆喝,船桨顶在岸边,船慢慢朝河中划去。慕熙看着两边,或成群结队,或形单影只的花灯,朝上游看了看。只听船家喜气洋洋地,朝他们喊道:“两位公子,放花灯么,我这里有,三纹一盏童叟无欺。”“岸边明明卖两纹。”慕熙小声说。景晟:“不用了。”慕熙摸了摸鼻子,嘟囔着,“我又没说不放。”然后又想,不放就不放,正好省钱了。两人看着这些花灯,离得近了,甚至能窥到别人的心愿。偷窥别人的秘密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行为,两人看到后都移开了目光。抬头看天,今天是正月十五,月亮跟个圆盘似的挂在天上,比平时更要透亮几分,住在上面的嫦娥玉兔还有砍桂树的吴刚,都比其他时候更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