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利钧一声不吭。
林平当真就只是问问,他甚至没想到自己这样问会不会让人怀疑他对前男友余情未了。窦利钧的朋友林平脸生的很,这些人跟韩元就不像一个圈子的,韩元就没有这麽“浪漫”亦或者说是不着边际的朋友。
“他要结婚了。”窦利钧突然开口。
林平嗯了声,说:“我知道。”
这下换窦利钧惊讶,重複问道:“你知道?”
“知道的。他给我发消息,问我想不想参加他的婚礼。”林平平静开口,“我就问他。你想让我参加吗?”
夜晚的空气里似乎流动着吐真剂,林平在窦利钧面前毫无保留。
“我们认识七年了,他跟那个女孩子见面还不到一个月。”林平用一种颇为沧桑的语气感慨道:“后来者居上。”
窦利钧酝酿着,林平又说道:“他是不是邀请你了?他应该都邀请你们这些朋友了。你们当中很多人都不太喜欢我。”最后一句几乎是林平嘟囔出来的。
窦利钧刚要说不是。林平冒出一句:“但你好像不一样。”窦利钧闻言目光闪烁,他好心情的对林平道:“老周这些人,夏天跳金水河,秋天爬梅山。他们也认识韩元就,但韩元就一次也没来过。”
林平从来不知道这回事。
“老周讨厌韩元就,他嫌他装。”
韩元就骨子里就带那个,尽管出身不能决定一切,幼时的贫穷与拮据让他格外要强与争气,以至于他成年后总有些不茍言笑。老周爱开玩笑,嘴上没个把门的,他们处不到一块儿去。
林平懂,他说:“他就是要强。”
窦利钧哦了声,说:“那你呢?要什麽?”
林平:“要他开心。”
窦利钧又沉默了下去。林平说道:“我希望你也开心。你们都开心。少喝点酒。”少喝点酒是针对窦利钧的。窦利钧心情犹如坐过山车,起起伏伏。
“那你要去吗?“窦利钧问。
这下轮到林平不说话了。
韩元就没有给林平邀请函,林平知道他结婚那天还是因为窦利钧出门穿的格外正式,西装打领,不消说,林平自然懂。窦利钧真是衣架子,穿出一身阔气来,但领结系的歪了些,对着镜子理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