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妗顺着手臂看向司厌的时候,司厌也在看着她,漆黑深蕴的眸子让她感到灼热,对视一秒便立即转开。握着碗沿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对面,司厌的声音冷淡低沉,“坐好。”夏妗又跟着调整了坐姿。不禁想,自己也太听话了。碗里的红糖水已经喝的见底了,夏妗却没有放下碗,她捧着,遮挡一半的视线悄悄的看司厌。他低着头,微垂的眉眼清冷又专注,一下一下的为她揉着肚子。她真的是很缺很缺爱的人,大概是对她好的人实在太少了,眼睛竟然有些忍不住的湿润。难过的情绪由心底蔓延出来。她想到以前,徐宴之也是这样专注耐心的为她揉着肚子,那时候,她看着他,眼睛在开花,心在绽放。是被填满发胀的满足和幸福。可是后来呢——夏妗突然就清醒过来,将碗放在了床头柜上,眼睛也不再看着司厌。她骂自己,真廉价。揉个肚子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吗?每个男人都会做,在他们想要猎取女人的心的时候。这么说夏妗又看向司厌,带上一点探究和怀疑,“司厌,你是在试图捕获我的心吗?”司厌的动作突然停了,但没抬头,大概半分钟的时间,他继续了手里的动作。同时开口,语气轻蔑,“你有这个魅力?我怎么不知道。”“”被怼,夏妗微微一笑,反击,“我没这个魅力,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体贴。”司厌轻扯了下唇,抬头,看着她,“女人付出身体,男人付出点体贴,这才合作愉快,不是么?”夏妗哑口无言。憋了半天,哼了一声,“你还挺有合作意识。”“应该的。”“”无语之后只剩安静。不知道是止疼片的作用,还是司厌的努力,夏妗的肚子在这个时候彻底感觉不到疼了。小腹微微发热,能感觉到液体流出的顺畅感。夏妗的痛经主要来源于宫寒,十八岁冬日的游轮宴会上,夏安安将她推下海,没死成,冻着了。从那之后,落下了这个病根,中医调过,西医治疗过,没什么成效,该疼还是疼。说是生了孩子就好了,但又说,她这样的冷宫,不好怀孕。夏妗觉得挺好笑的,她都被告知不好怀孕了,之前竟然因为没戴套准备吃药。大概可能,是因为万一这两个字,不都说ons怀孕的几率大于大学生恋爱大于意外怀孕大于结婚备孕么。主打一个越不想越有,越想越没有,万一她就是那个不想却有的倒霉蛋呢?不知道是不是和夏安安心有灵犀,才刚想到她,她人就来了。提着买好的礼物,特意登门来拜访。敲门声,夏妗和司厌没注意,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是外婆开门,夏安安甜甜的问好。“外婆您好,我叫夏安安,是司厌哥哥的朋友,请问司厌哥哥在家吗?”夏安安的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鹿城人。外婆虽常年住在鹿城,但以前没和司厌外公离婚时,也是在海城待过的。海城培养出来的名媛淑女们,虽性格各异,气质上却总有一处相同的。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是刻意掩盖也会被察觉出的。“海城来的?”外婆问。夏安安笑的十分礼貌热情,“外婆好眼力,我是海城徐家的,徐婧是我母亲。”“原来是徐婧的女儿。”徐婧作为司母自小的好朋友,外婆自然是认识的,除了这个,当年司厌外公和徐家有生意往来,算是老熟人了。但外婆的脸上却不见高兴,有些事很容易想明白。司徐两家,若不是当年司厌的父亲早早的就和司母恋爱确定了关系,拒绝家里的安排,而徐婧也一心恋爱脑的:()赴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