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人员将喻晋文抬上担架,询问病情,南颂沉静地说:“他被人袭击,多处软组织挫伤,没有伤到骨头,头部受伤,不排除脑震荡的可能性,ab型血,曾出过车祸,做过大手术,药物过敏史有……”
何照跟在身后,听著南颂如数傢珍般地报出关于喻晋文的情况,怔瞭又怔,前太太似乎比他还要瞭解喻先生。
医护人员一边听南颂说一边记录情况,隻当她是同行,客气道:“不用担心,交给我们吧。”
南颂“嗯”瞭一声,刚要松开担架,手却被握住瞭,喻晋文不知何时醒瞭过来,紧紧抓著她的手,眼睛也一直看著她,那无措的模样,看著是那么叫人心疼。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三年前她给他做手术的那一幕,那个时候的喻晋文,伤的比现在要重上百倍千倍。
可她看著受伤的他,心是一样的疼。
喻晋文被送进瞭手术室做检查,手被放开的一瞬间,南颂的心也跟著漏停瞭一拍。
她待待地站瞭片刻,傅彧得知消息,匆匆赶瞭过来,气喘吁吁,“老喻怎么样瞭?”
“进去瞭。”南颂指瞭指手术室。
傅彧剑眉拧成一团,“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被人袭击?查出是谁干的瞭吗?”
南颂没理会他的三连问,何照接过话来,说警方刚才来过瞭,也去现场取证过瞭,说会回去调查,还问他们是不是得罪瞭什么人。
“我说我们来南城没多久,人生地不熟的,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啊。”
何照默默朝南颂看过去,小声嘟囔一句,“唯一得罪过的,恐怕也隻有南总瞭。”
南颂朝他飞斜过一个眼神,“你的意思是,是我找人打的他?”
何照连连摆手,“没,我没这个意思。”
话音刚落,傅彧抬手就敲瞭一下他的脑壳,“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南颂做事一向光明正大,就算看老喻不爽,也会明著揍他,怎么可能会背地裡使阴招呢。”
这种事情,一看就是道上的人做的。
何照狗腿地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可他也实在想不通,究竟是谁会干出这种事情,毕竟喻晋文的身份在那,对方敢动手,就不怕喻氏集团报複回去吗?
好在南颂没有跟他计较,眼看著她站起身,何照以为她要走,忙出声拦瞭一下,“太太……”
触到南颂冰凉的眼神,他才讪讪地改口,“南总。您这就要走吗……我的意思是,喻总受瞭这么重的伤,肯定是希望您能够陪在他身边的,要是醒来后看不到您,肯定要失望,所以您能不能……”
“放心吧,我不走。”
南颂声音沉定,“喻先生是在我的地盘上出瞭事,于情于理我都要给他一个交代。你们先守著,我去打个电话。”
听到她说不走,何照这才松瞭一口气。
待南颂走远,傅彧的脸色也一下子沉冷下来,问何照,“到底怎么回事?你把从头到尾的经过,什么也不要落,通通说给我听。”
另一边,南颂拨出去一个号码,脸色也沉的厉害,电话一通,她就问,“喻晋文被打伤瞭,是不是你找人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