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好了,这东西是我前几天出差回来准备送你的,不是今天临时买的。”
无功不受禄。明今忆将头偏到了另一面,“送我礼物做什么?”
“感谢你这几天帮我养绿植了。”明今忆心想你这东西这么值钱呢,心思飘远了,她又听到凌自津略微不满的话。
“明今忆,回头看我。”
他的话一出口,明今忆心下漏了一拍。她摸了摸眉心,缓缓转过头,也是一副再淡定不过的样子。“你说。”
“面对面交谈更有效果。你不让我看你眼睛,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认真的听我讲话?”
废话够多的。
明今忆看到他的眼睛又在一瞬间转移开了。
空气中停滞的尴尬持续了几秒,就在明今忆受不住要开窗通风的时候,凌自津适时的开口了。
“那天是我不对,抱歉。”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同她道歉了。明今忆没回应,低头转着明闻与落下的玩偶挂件,摸着绒毛不讲话。
“那天是我太心急了,说话口无遮拦,让你觉得不舒服是我的错。是我说话方式不对,以后不会惹你生气了。但…”
明今忆闻言抬头,更想知道他转折后的话。
“但他很了解你。”
明今忆:“他了解我,和你前面的话有什么关系?”
凌自津思考了会儿,说。“他的自信你也不会喜欢的。”
乱讲话,又扯上喜欢不喜欢了。明今忆心里骂他,觉得这种时候又在云里雾里,两个人中间隔了迷雾。
“我以后改正。所以明老师,别生我气了,气的你都哭着搬家走了。”
他侃侃而谈的时候,明今忆余光看到他不算清晰的面庞,恍惚间带了些少年时的倔强和认真。
明今忆要替自己正名。“我没哭。”
“那也是被我气的搬走了。”
明今忆懒得理他。
人与物一齐在她面前。近距离面对着,说不清是氛围的推动还是什么,总之明今忆接受了。“嗯,那就这样。”
把人哄高兴了,凌自津才放心离开,走之前把礼物留在了她车里,“我送的东西不能退回来。”
明今忆看着臭屁又好面子的人走出去老远,才叫住他。“凌自津。”
“刚好我这儿也有个东西要给你,你明天来取吧。”
隔得有些距离,明今忆有些看不上他的表情。凌自津抵着车门,微弯着腰面对她。“什么东西?”
“生日礼物。”明今忆言简意赅。
凌自津点头,说好,接着坐进了车里。
转弯行驶到主干道上时,凌自津看了眼和他不同方向的车,唇角渐渐扬起了点儿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