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萧晟反应过来,“傅西辞?”“上车吧。”萧晟说是自己上的车,其实也是半胁迫,那么多人看着,不上车可能吗?一路上,萧晟都想不明白,傅西辞怎么会猜到他要对车动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从这件事一发生,自己就被盯上了。他一直听说,前面从公司走的几位出来后一声不吭,以为是对方怂,没血性,现在隐约觉得,这事多半跟傅西辞有关。否则,怎么一个个都像是哑巴,就算叫也只敢冲着他妈叫唤?萧晟一路忐忑,直到见到了人,才挤出笑来,“傅总。”“坐。”傅西辞没抬头,继续处理手上的工作。萧晟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他先找了位置坐下来,整间办公室的气氛都压抑的像是冰窖,他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摆放,就被这么晾了好一会。傅西辞处理完,抬眼,问:“萧晟?”“是是是,我想我跟傅总可能是有点误会,才会在今天闹出这种事来。”萧晟被他视线扫过,更加紧张的搓手。傅西辞:“是吗?”“肯定是的,不然借我几个胆子都不敢。”萧晟笑的干巴巴。“既然还有脑子,那就以后见到小舒就绕着走,我没她那么善良,做事也不会留情面。”傅西辞靠着办公椅,平视着他,眼里没有半点温度,跟其他场合见到时一模一样。他做过的事,整个圈子都有听闻,当时傅氏大洗牌,就是他的手笔,绝对的快狠准。萧晟心想舒妤怎么跟善良两个字不搭边,面上还是不得不道:“明白明白。”“你最好是真明白。”“但凡你做了点什么,我都保证能百倍千倍的还上。”傅西辞淡淡道。他并不是威胁的口吻,只是平静的陈述事实,在实力悬殊之下,一个手指头对蝼蚁都是致命威胁。萧晟面色难堪,能做的似乎只剩下不住点头。公司重新洗牌,党系不复存在。舒妤虽然打消了舒父的退休想法,但每天要做的事也是以前的双倍三倍,最直观的是起床的时间的改变。她不得不跟傅西辞同时间起,只为了完成工作,准时下班。但早起于舒妤而言,一向困难重重。尤其是最近她感觉到比任何时候都要困乏,去公司的路上都是睡过的,早起对她来说,无异于一大酷刑。傅西辞自主承担起了叫舒妤起床的重任。她每天都是被亲醒的,他会一遍遍不厌其烦亲吻她脸上每一个角落,直到她睁开眼睛,嫌弃的推开他的脸。“你真的,很像一只大型犬科动物。”只有狗狗叫醒人的方式,是这样的。说这话时,她连眼睛都没睁开。“起来了。”傅西辞顿了下,又叫:“宝宝。”舒妤闭着眼,都忍不住笑,笑容才持□□又消失,比起早起的痛苦,被叫宝宝的快乐约等于没有。“太早了,我再睡会儿吧,球球你了。”她可怜巴巴道。装可怜也是早上一惯的伎俩了。傅西辞刚开始会心软,到现在已经不为所动,毕竟叫不醒的后果就是背锅一整天。他贴着她的耳边,“其实还有一种特殊的叫醒方式,要试试吗?”特殊的叫醒方式……舒妤的大脑在低速运转。几乎半分钟她才反应过来,直接睁开眼,“谢谢,不用了。”她只是早上起不来,并不想一整天下不了床。傅西辞淡笑,拉着她手臂在床上坐起来。意识还没有回笼,她整个人都慢吞吞的,就坐在床上控诉,“我起不来,有很大的责任都怪你的。”“嗯,怪我。”早上的傅太太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你太太太……重欲了!”舒妤控诉,声音还是刚睡醒的哑,没有半点力度,“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可持续发展!”傅西辞从床上起来,平静的看着她问:“你确定要在这里跟我讨论这个问题?”“嗯?”虽然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不能讨论,但他的目光太熟悉了,凭借着生物趋利避害的本性,她下意识就闭嘴了。可恶,恶霸!她敢怒不敢言了。舒妤不情不愿的踩着拖鞋进浴室,刚站稳就被递过挤了牙膏的电动牙刷,嘴里都是泡沫,说话含含糊糊。“啊啊啊,一点也不想上班。”傅西辞揉她的脑袋,“不想上今天就别上了。”“可是还有,还有一堆工作呢。”舒妤又想到舒父退休的想法,自己也忍不住感叹,“生个崽崽出来帮我工作就好了。”“好,我再努力。”傅西辞看着镜子里的她。“谢谢,你可别再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