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么办,我真的哭不出来。要不你等会儿求,我酝酿一下?”
真的不对。
李京肆眼里衔着无奈笑意,“……回家吧。”掌心扣紧戒盒起身,另只手去把她捞起来,弯身捡起大衣,悬空甩几下灰。
朝后走,弭入灯外的寂静与黑夜。
“诶你……你这人?”姜语急眼,踉跄跟上去,边走便踢掉高跟,李京肆停步,转头,是要去给她捡鞋,被她拦住,一把伸手抢了他的戒盒,“拿走干嘛?这是我的,我要戴上的。”
第二次,轻车熟路开了盒子,拿出来,不由分说套在无名指上。前后动作一气呵成。
李京肆始料未及地,愣在当场。
随后,她开始瞧着那枚超大颗的粉钻笑呵呵,向前两步,没穿高跟,她要吻他,需要踮脚,她索性踩在他皮鞋上,整个身子贴去。
主动地去翘他唇齿,卷起湿滑的软舌,换息着,在内壁缠搅。有如从前,她万般风情地问他,知不知道怎样接吻比较色情。
刺激感是从那时,穿梭至此刻。
她吻累了,李京肆方才回应,想后撤已经太晚,腰被他箍在臂里,舌尖放肆□□,分开时,额头与鼻尖相抵,吐息交乱,沾满呼吸道。
姜语哑声一笑,后退踩回地上,眯弯了眼:“我好高兴啊李京肆,我现在更哭不出来了,以后吧,以后补给你。”
似还沉浸着,李京肆只视向她,心思早早飞远,呼吸沉调,是未缓过来的旖旎,是她浓郁未散的酒香。
“晚了。”
“啊?”姜语恍惚就见李京肆向后迈两大步,拎起高跟,直朝她来,绕在她身前,环手来,屁股一紧,天旋地转,她双腿悬空,就这么被扛上宽阔肩头。
他抑着气的声音自顶上落下,远得似从天边飘来,近得如平地一声雷。
他说:“用不着以后,我看就今晚。想哭多久哭多久。”
姜语忽觉脑子里炸起了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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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是就近寻五星酒店进的地下车库。
空阔幽灯,静得无一丝声息。
却不足以叫人平复心情,李京肆去揽抱她的动作可堪急迫,伸手拉车门,跨下去。
姜语站稳到地上不过一秒,又被拦腰扛起,大步迈向电梯里。
眼睁睁被带着到酒店大堂,办理入住,再进电梯。不知路过多少眼光,她无力叫唤,至于走廊时,才哼哼了句头晕,没被搭理。
终于听见门卡解锁的声音,顷刻融进另一片黑暗里。
李京肆后脚踢带上门,丢了高跟、大衣,转向侧边,姜语被抵上冷硬墙面,脊背摁到了玄关的暗暖壁灯,这一方寸之地照亮。
她来不及看清他的脸,那唇舌便裹挟着狠劲吻上来,紧密到呼吸不过的空气,她在努力睁开的眼缝,瞧见他溺在温色中近乎痴迷忘情的脸,又在失控着,撕扯着。
姜语趴伏在他肩头,哼喘咬下,留道触目惊心的红齿印。舌头便游至她颈边舔舐,湿滑温热,挠痒般,叫她难耐搂他脖颈更紧。
又听见太模糊的声音喷薄:“你还有理咬人?”
她讲话都难,就往他身上贴得更紧,要隔离后背冰凉的触感,低吟声:“……墙,太硬了,不舒服。”
他自鼻腔中极轻地哼笑声,叫她:“脑袋伸出来。”
姜语迷茫照做,与他双目对接,他再压近,舌尖相缠,一面全然托抱着她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