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信吗李京肆?”
姜语沉淀地闭上眼,许久睁开,语气竟有些凄凉,夹着愤慨:“扪心自问,你从接近我开始,哪一次不是带着那点脏念来?你觉得我那么愿意吗?你有想过我们的关系成不成立?这tm跟床伴有什么区别?”
李京肆完全傻住,不知如何反驳,又似正中下怀。无措地,想向前,又怕她逃。
“你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总一副稳操胜券的姿态,只要能拿到想要的你什么都舍得下,包括这张脸皮,我早见识过了。”
早先,她以为拥不住的风就是最好的结果。
这风现今竟也有了重量。
掀来时,她节节败退,轰然倒塌。
“你真就以为,以另一种听上去干净些的名义,我就会答应了?”她被气得浑身在颤,泄了姿态,几经要站不稳,见他想伸手过来,却还是坚持往侧边躲。
李京肆顿了顿,眼睛里骤然三分茫然:“我现在有点跟你吵不懂,你不愿跟我继续关系,也不信我想和你在一起。”他叹一声,站直了身,低眸看她,“那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情感?”
姜语再说不出话来,遏制越发急促的呼吸,低下头去。
要叫她怎么回答呢?
她怎么出口那一份不该。
要看着到时他像捏住她的把柄一般,作难以置信的神态来凌迟她,叫她悔青肠子地作呕吗?
她迈不出去那步,也从来就是不信他的,从分别那夜就不信了。
死寂到难以呼吸的境地。
眼见他步子迈近,却不作声,似只是想靠近着抓住她。
终在距离咫尺处,她又逃了。
决然地蹭开他,往山下去。
李京肆站愣原地许久。
朝阳透着拱柱与护栏的间隙,在那道孤寂的背影斑斓。
他终究没把视线偏过去,或者说不用看。
他清楚自己看不见想要的。
她这样的人不会回头。
起初,他倒几分欣赏这姑娘的随性劲儿。
哪成想有天,这竟成了他抓不住她的东西。
手机再开机,是李京肆在凉亭又冷静了半个多小时后,再慢悠悠徒步下山,看见早就开走的车,迢迢公路,荒凉一片。
才打算给司机打个电话。
解锁进去,满屏的消息与未接怼进来,不乏有公事,生日祝福,混于一起。他作无视的数。
很快司机开车过来,满头雾水将这个被“遗落”的男人载上。
车子开出去许久,司机才记起来什么般,喊了声后座扶额眯眼的李京肆,等人清醒了,他指指副驾,李京肆斜身看过去,哽住喉。
赫然是他才送出去的颈链,原封没动的样子,被红盒包裹,那么静躺在软垫上。
司机说,是与他同行那位小姐吩咐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