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没在看他,手从包里翻进翻出,侧对着,掌心里捯饬什么,“前提是我给得起。”
“你给得起。”
李京肆瞟一眼好奇过去,跟着侧身,来得及见她将一颗白色药粒仰头化进嘴里。
“在吃什么?”李京肆问。
“药。”姜语说,平静指了指桌边,“帮我接杯水来。”
李京肆照做过去,壶里倒杯温水,这杯子每日清洗,早先是专门备给她在这儿住的两天。
水递过去,他问话:“身体还没好?”
她答的头句莫名其妙:“我这是头回吃。”
“?”
既不搭前言,也不搭后语。
“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少女轻轻歪头,那一点微笑弧度慢慢清晰到令人觉察,“你帮我试试?”
她眼神纯澈,像白猫,像汪清水,就是比作月光,她也担得起这气质。
“……试?”
这语意才让李京肆慢慢回味过来。
她是这样崩裂的人,可以高洁如月,也可以恣意放肆,甚至融二为一。
……
啪啦震响,姜语没握稳的玻璃水杯碎一地,温水溅到逐渐升温躁闷的白肤。
当她每一口呼吸都开始渐渐地不顺畅,李京肆才完全明白了。他见到她耐不住靠近,蹭到他身上,或许她此刻还能思考。
思考着跟他说:“只存今夜,然后我们分别。”
李京肆很轻地皱了眉:“你在跟我道别?”
“是。”她在他耳边呼诉热息,“阿肆,我一点也不信这是你的真名,但是没关系,我们只剩下现在了。”
大掌游进衣里,在这话之后发狠地摩挲掐捏,那瘦白身子异常敏感地瑟缩一下,烟掉地上,他往前移步,指间烟撮地上,连同她那根一块儿碾灭。她迎合着又抵回他胸膛,时进时退地磨蹭,她有种浮于表象的乖张,最具惑人能力。
“你要这么说,我便越不舍了。”
他在说不舍,语气却听不出情绪,像在这种情景下的随口调情,也或许是姜语此刻意识朦胧,时而清明时而混沌,自己也辩不明。
“那你带我私奔。”她开始胡说。
李京肆从这一刻确定,姜语没有意识了,她只是个被药物主宰的情。欲载体。
室内调了暖光,从门口进来的右侧,一条小道通进卫浴,沿路长灯铺亮两道紧挨身体。
李京肆在把她往里推,绵长的吻像极被架上热炉炙烤,将人抵到冰凉门扉,她细哼声不悦。大掌游下腰侧,顺推开浴门。
药效开始经历过一个缓慢期,压制她的思维能力,随后以极速蔓延渗透身体每个毛孔,撑红皮肤。
以为他是爱护,没舍得让她受凉,下一刻就被放在了洗手镜前,一层一层剥开,不着寸缕。大理石台面附着,刺激得她开始总会乱动弹,室内暖温上来才顺从些。
沉溺之际,她盯注亮光下的雄厚上身,那仅看着就激起凉意的黑金龙头,掌滑下,抚过,轻吻,舔咬。
姜语才成年那会儿,也想过学着身边同仁,弄些气质张扬的刺青。但她需要上台,在万众瞩目下演出,礼服总是风格迥异,常会露肩露背露大腿,吴清妍几次呵斥她少搞这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