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厅外的阶梯下,刘奕芳笑着挥了挥手。连漾也客气地招手,快步下楼。
“很荣幸能邀请你们开展这个讲座。”刘奕芳客气道。
“能来明大是我们的荣幸。”连漾同样客气。
这几天医学院连开了好几场以就业指导为主题的宣讲会,今天下午的宣讲方就是嘉禾医院。连漾上台讲了前半场,涉及更细更实业务的后半场就让相关分管来主持。
刘奕芳和连漾是高中同学,读书时候两人关系倒普普通通,参加工作后各为其利,联系自然就多了起来。
“很久没逛大学校园了吧?等会儿在我们食堂吃个饭?”刘奕芳提议。
“好啊,很久没吃学校食堂了。”连漾表现出兴趣。
走走逛逛聊天吃饭,是大家维护关系的一种方式。沿着一排教学楼向东走,最东边是操场和大礼堂,最西边是各学院实验室和行政楼,在她们对面便是寝室楼和食堂。
教学楼与寝室楼间隔着一大片的湖,湖中亭台水榭,曲径通幽。水光潋滟之中,两只天鹅正并肩徜徉,一黑一白。
不是本院的学生也认不得辅导员是谁,但大家对颜值二字很敏感。连漾走在刘奕芳身旁,长发挽起,身着黑色大衣,扎着腰带,宽松西裤下还穿一双高跟,就更显长身玉立,气质卓然。
迎面而来的那些抱着书或跑着步的学生们时不时地侧目。
“现在还要跑步?”连漾问。
刘奕芳答道:“学校要求的阳光长跑。”
“你看,骑车过去那个,”她又道,“作弊呢。”
连漾笑了下。
冬日午后的微风虽冷但不刺骨,绕湖走了一圈,前面就是食堂。食堂边有个小摊位,一个大爷坐在小马扎上,最显眼的莫过于他身旁那块黑板,用白色颜料笔写着“修伞、修鞋底、修风扇、修自行车”
一手漂亮的赵体字。
连漾在摊位前停了下来,看向那块黑板。刘奕芳也不得不停下来,和大爷打招呼:“叔,这字写得不错。”
大爷也是认识刘奕芳的,笑道:“你们医学院一个小姑娘替我写的,快两年了也没舍得擦,写得真好!”
闻言,连漾朝她笑了下,刘奕芳也回了个客套的笑容。
现在吃饭还早,前面是一众寝室楼,两人聊着天自然地往前继续踱。连漾接了个电话,是家政阿姨打来的,不用避讳,她当着刘奕芳的面接起。刘奕芳极有分寸地开始回自己手机的消息。
阿姨说,家里已经打扫过了,但想问问她,客房里的那些床上用品还收不收?
连漾的几个住处都由这阿姨负责打扫,她的客卧几乎都是空置的,包括最常住的潮鸣府。前两次她过来整理,自然就将客卧中的一应用具重新收纳,但这次床单被褥又一次铺在床上,显然一副有人时不时住着的模样,她也总得问问了。
连漾略微思索,说不收了吧,有人住着。
挂断电话,刘奕芳说有几个学生找她,得去趟办公室处理,很快就回。
明大辅导员的办公室设在寝室一楼,是为了方便与学生联系,她还兼着学院分团委书记,管理学生党支部工作,日常事务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