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应该是,如今的母亲念着舅舅,念着姐姐,却只想从朕的手里夺去权利。在母亲心里,朕应该早就算是敌人了对吧。一个让母亲极其不满的敌人。”刘彻用着最平静的话,指出自己现在在王娡心中的份量,一切都不是刘彻愿意选择的。
“你在说什么。”王娡神情有些慌张,却依然矢口否认,她绝不可能承认自己是这样的一个人。
刘彻不慌不忙的道:“朕说的句句属实不是吗?修成君,朕对她如何母亲知道。可暗地里您和她盘算了什么,难道以为朕不知?”
突然把话题扯到一旁年纪最长,略显得小家子气儿的金俗身上,一众人都好奇极了到底刘彻所指,王娡和金俗算计了什么,能让刘彻提及时毫不掩饰心中不满。
金俗突然被那么多人打量,神色间流露出慌乱,不由的躲到王娡身后,伸手捉着王娡的衣袖,希望王娡出来挡住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她不安之极。
“好,为了不把泰永许配给你舅舅家,你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王娡眼看无法达到目的,再怎么强迫怕是也无用,既如此,不如倒打一耙。
刘彻冷哼一声问:“母后如果打算和朕对质,朕也可以。”
王娡越发恼羞成怒道:“滚!”
哎哟,刘挽听着爽呆了,至于那么一个滚字,额,好想问问包含她吗?
“走。”刘彻冲王娡告退,随后站到卫子夫面前,意示她们一道走。
刘挽越发高兴了,走啊走啊走,谁乐意留下来不成?
卫子夫也不多言,不失礼数的同王娡和一众长公主们告退,拉起三个女儿,不,两个女儿,刘彻早牵起刘挽的手朝外走了,哪里有卫子夫出手的机会。
刘挽藏着欢喜由刘彻牵着,刘彻叮嘱卫子夫道:“不管是泰永的婚事,亦或者是嘉儿的婚事,没有我点头,谁说也不许。谁要是动心思,让他们来问朕。”
卫子夫连忙应着一声是。
这点事哪里用得着刘彻吩咐,哪怕是卫长公主的婚事,早年刘彻都跟平阳长公主约好的,平阳长公主想真正定下婚事的时候,卫子夫依然让平阳长公主同刘彻商量。
儿女的婚事,刘彻是真正做主的那个人,让卫子夫答应为哪个女儿定下婚事,她自问不成。
嗯,刘彻没有随便定下刘挽的婚事怎么说都是一桩喜事,至于刘挽婚事的主动权握在刘彻手中,也没什么不对,大不了将来刘挽努力让刘彻将婚事的主动权交到她手里。
“你们也该读书练练字了,哪怕和泰永学的不同,也要读书识字。”刘彻想了想,冒出这话,卫子夫不确定的问:“要另外寻几个先生吗?”
其实卫长公主的年龄最大,并非她没有读书识字,只是宫中并没有设下正规的学堂,读书识字也是卫子夫碰上会的人就让她们教着点,若说教得如何,卫子夫不敢点评。
眼下刘彻的意思是要系统的教,卫子夫就不得不问问清楚,这先生要如何选?
刘彻待要张嘴,衣袖已然被刘挽拉了拉,刘彻低头望向刘挽,刘挽已然道:“父皇,董先生同父皇提议,设太学,育天下之才,宫中的皇子皇女也不该浪费大好的资源,理当在宫中设学堂育皇子皇女。至于先生们嘛,也未尝不可让五经博士们教导,只是让他们教又单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