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刘挽越想越心慌,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没办法,谁都得害怕刘彻干了这样的事好吧,一箭三雕的呢。
冷静,冷静,一切只是猜测,只是猜测,或许不是呢。王娡也是有可能为了解决窦婴把尚书局的诏书存档毁了。
不确定的事别乱想,别乱想。
刘挽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万万不能想多了,自己吓自己。
正好回到九华宫,卫子夫领着卫长公主和刘嘉等着刘挽,一看刘挽回来那是松了一口气。
“没吓着吧?”卫子夫第一时间关心刘挽,害怕刘挽被吓出个好歹。
额,刘挽是想到窦婴拿出的遗诏存档极有可能是刘彻所毁,心里七上八下没个着落。听到卫子夫的关心,扯出个笑脸,“娘,我没事。”
结果话音刚落下,一个人小步走了进来,在卫子夫耳边低语一句,卫子夫脸色稍变,叮嘱道:“不许让人再打探。”
本意是来将消息告诉卫子夫,好让卫子夫有所准备的宫人没有想到竟然会被卫子夫喝斥,脸色一白,明显一僵。
“陛下的事不是我们该打探的,往后我不希望再发生同样的事。”卫子夫生怕身边的人听不进去,肆意打听刘彻的事,倘若刘彻知道了,他们没有一个人能讨得了好。
卫子夫比任何人都要更了解刘彻是个什么样的人,为此,也谨守不触及刘彻底线的事儿。
刘挽何尝不是竖起耳朵想听个清楚,卫子夫一看她的样子,让人都退下,包括卫长公主和刘嘉。
卫长公主最是听话,饶是刘嘉不太乐意,也只能被卫长公主抱着退了出去。
只剩下她们母女二人,卫子夫道:“你父皇和皇祖母吵起来了。”
“未必见得是祖母的问题,或许是父皇有意为之。”刘挽对刘彻和王娡都打了一个问号,实在是心里没底,她没办法确定到底遗诏没有存档一事是真是假,就连死去的汉景帝,她的祖父刘启,刘挽都打上一个问号。
此话落下,卫子夫急忙捂住刘挽的嘴,瞪圆了眼睛道:“不许乱说。”
乱说,刘挽是没有乱说的。如果说窦婴为了灌夫欺君一事,要不要他死的决定权在刘彻手里,他手里捏了这样一份诏书暴露出来,原本没想让他死的刘彻,也只能要他去死!
便宜行事之权,是挺大的,这样的权力也是一把双刃刀。
“往后朝堂的事你不许再打听。”卫子夫板着一张脸告诫,她能希望刘挽掺和太多朝堂的事才怪。
刘挽道:“用不着打听,我去父皇那儿也总会知道。打听也不过是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卫子夫不想让刘挽掺和的事,刘挽但凡去刘彻那儿也一定会了解。一知半解的风险难道不是更大?
“你”卫子夫愁,瞧刘挽一副主意最正的样儿,都是刘彻给宠出来的。偏刘彻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每每在刘挽讨论国家大事都是理所当然的态度。
“知道太多没有好处,你父皇那样的人根本不想有人失控。”卫子夫苦口婆心劝起刘挽,盼着刘挽能够稍稍听进劝,莫要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