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满心都是对陈皇后的怀念和紧张,回头一眼看到太医端着的药问:“你们有几分把握?”
问得太医们心惊胆颤,却又不得不答道:“臣等只能尽力一试。”
医者救人,他们既入宫中以来,无非想要在宫中习得更精湛的医术,也是为救人。
于旁人而言更多关注陈皇后作为皇后的身份,对于太医们来说,陈皇后不过是一个中毒性命垂危的人,救人是他们唯一的念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刘彻眼瞳放大,想要斥责于太医,话到嘴边终是只化作一句:“用药。”
太医得了准话,立刻上前将药与陈皇后服下。
“陛下。”陈皇后轻声一唤,眼中尽是渴求的望向刘彻。她不想死,她想活着,唯有活着,方能伴在刘彻身边,和他白头到老。
“娇娇莫怕,把药喝了,朕在这儿。”刘彻哄着陈皇后,就好像多年前他们年少成亲时,每每陈皇后生病,因为怕药苦,刘彻也是如此的哄着她。
陈皇后也想起了从前的一切,回握着刘彻的手,满足的冲刘彻一笑。
太医的药端上去,是刘彻亲自喂陈皇后服下的!
陈皇后强撑起身,一口一口的喝完药,刘彻刚想问太医情况怎么样,太医为陈皇后号脉后答之要等一等!毕竟药是药,须些时间才能看到药效,急是急不来的。
再急不来,刘彻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错眼的望着陈皇后。
偏在这时,又一个人哭丧着脸冲出来,刘彻心里本就不安之极,结果一眼瞥到来人的神色,当既喝斥道:“越发没规矩了?怎么了?”
来人意识到表情不对,连忙跪下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馆陶大长公主在宫门前闹起来了。”
此言一出,别说刘彻了,饶是陈皇后也明显一愣,追问:“怎么回事?”
内侍偷瞄刘彻一眼,看得本就心焦的刘彻极是火大的追问:“回话。”
“太后曾有令,不许馆陶大长公主随意进入宫门。馆陶大长公主听闻皇后中毒,不管不顾闹起来。”内侍缩着个头,恨不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都没有说。
这都是什么事啊!闹成这个样子,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内侍怕得不行,心何尝不是生怕刘彻迁怒。
刘彻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没等他开口,不料陈皇后竟然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来。
“娇娇。”刘彻大惊失色,立刻扶住倒下的陈皇后,陈皇后眼中含泪,虚弱的问:“陛下,是不是外祖母不在,从今往后我们只能任人欺负?陛下,我母亲也是你的姑姑啊!她这一辈子,这一辈子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她如今在宫中唯一惦念的只有我。这都不能为人所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