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刘挽欲哭无泪。
偏她的心情无人能体会,刘彻宽慰了卫子夫好半响,随后有人来报,太皇太后同皇太后知卫夫人生子有功,皆有赏赐。
毕竟刘彻年轻,作为宫中第二个皇女,皇室血脉,谁敢说出半句嫌弃的话纯属活得不耐烦。
赏赐来了也不过是表明态度而已。
“皇后处没有动静?”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刘彻冒出此话。
刘挽本来为自己默哀着,结果听到刘彻此言,不禁瞪圆了眼睛。男人啊男人,瞧瞧这就是作为帝王的男人。怎么着,你纳小妾生了孩子,人正牌夫人没有赏赐亦是过错?
呸!惨无人道的压迫,万恶的大男人主义!
别管刘挽心里怎么腹诽,反正她又说不出话,况且,她刚出生,体力毕竟有限,已然醒来许久的刘挽,在吐槽中沉沉睡了过去!
她所不知,在那一处皇后的宫殿内,皇后陈氏坐着发呆,在她的身旁有一人正苦口婆心相劝,“殿下,万幸那卫夫人生的又是女儿,殿下只要想方设法拢了陛下的心,未必不能早她一步生下皇子。”
“同样的话你劝了我多少年了?若是我能生,我又怎么会等到今天。我吃了多少年的苦药,受了多少年的罪,从来盼的都是能够生下陛下的孩子。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卫子夫一再有孕,我却半点消息都没有!”失神的陈皇后眼中含泪,艳丽宛如烈日般夺目的容颜却布满不属于她的悲伤。
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陈皇后气得想要将满宫的物甚全都砸掉!
谁更可怜
“殿下,殿下不可动怒。陛下再得一女,太皇太后都命人送了赏赐过去,您此时动怒,消息传扬出去,必为陛下所不喜,饶是太皇太后也无法偏袒您。”宫人不愧是伺候陈皇后多年,最是了解陈皇后的人,观陈皇后的神色,立刻猜到陈皇后企图,连忙出言劝说,盼她莫要做错事。
陈皇后心中的怨恨无法宣泄,闻宫女的劝说,刚想要发作的动作不得不生生止住。
“殿下。”宫女无奈,为了陈皇后,她不得不唤上一声,希望她能恢复理智,切不可做出损及自身的事。
“方才我想去看看卫子夫,陛下竟不许我靠近,他是怕我杀了卫子夫还是刚出生的孩子?”陈皇后思及方才发生不久的事,出言质问。
观陈皇后和她背后的人做下的事,谁会觉得陈皇后不敢动手脚?宫人心下一叹,想提醒陈皇后莫要把刘彻当傻子。
毕竟女子生产本是在鬼门关前转一圈,稍有不慎母子都有可能丧命。
“殿下,陛下许是怕血腥太重,冲撞了您?女子生产并非儿戏,看不看又何妨。”宫人没有办法,继续相劝,唯愿陈皇后莫要想不开,非要钻牛角尖。
“别的女子生产时都险些过不去,为何她卫子夫一回又一回”陈皇后有些话已然要脱口而出,好在最后终是闭上眼睛,没有将那恶毒的言语脱口而出。
宫人见此亦是松一口气,难听的话能不说最好别说,说得多了人的心性受到影响,人也变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