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团长……”派克脸红,连忙以放下东西为由匆匆上楼。“啊,团长~”信长起哄。“很适合她不是吗?”库洛洛说,“大家都变样了啊。”窝金兴奋道:“快开饭吧!吃完饭让我们好好地大闹一场,团长!”“当然,就把这当做是对这城市的告别,让它永远记住我们。”库洛洛颔首。“好耶!”“玛奇,为什么你买的新衣服还是运动装啊!偶尔也试一试裙子嘛。”侠客嘟嘴。“不方便活动。”玛奇冷漠脸。“咦?可是玛奇你明明买了那条粉……”小滴说到一半,被富兰克林捂着嘴拉到座位上坐下。最后一个晚上了。佐伊垂着眼,提着购物袋独自回房间,他不想破坏旅团难得融洽的氛围。楼下的喧闹声不断,银发的瘦弱少年躺在床上,抱着一本破旧缺页的《圣经》。“大闹一场”。他大概明白库洛洛要带着团员去做什么,倘若是他从流星街里赤手空拳地打出来,来到外部社会,来到安静祥和的人间,他也一定会大闹一场,要外面弱小且愚蠢的人们为自己的过去付出代价。可他不是。他只是来自流星街却中途在最肮脏的地方被埋下的种子,甚至不算土生土长的流星街人,他吸收着淤泥与秽物长大,开出恶贯满盈的丑陋花朵来,他的过往恶心得连流星街的女人看了都要忍不住呕吐。佐伊闭着眼摸出侠客给的药,嚼碎了吞咽下去,终于昏昏沉沉坠入梦乡。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平时紧闭的房门纷纷大敞着,血色的河水流淌在大片大片被蜘蛛摧毁的废墟之中,佐伊面无表情地穿着睡衣走到楼下。外面遍地的死尸非常好认,被扭断脖子歪着头的是芬克斯干的,头被打爆的是小滴干的,被腰斩的是信长干的,成排只有头被砍掉的是飞坦干的,一枪毙命的是派克干的,被念弹打成马蜂窝的是富兰克林干的,七零八碎的是玛奇干的。至于远处墙体上贴着的肉泥,肯定是窝金的杰作。他在死人堆里走走停停,看见好几张熟悉的面孔,是昨天在街上遇见的人,他们大概永远也想不到会被有过一面之缘的行人杀戮。佐伊找到昨晚在烤箱里忘记被拿出来的面包吃了。他看见餐桌上放着一张身份证,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照片,银色卷发的男孩甜甜地笑着,有名有姓,五官精致,他因药物作用而迟钝的脑子一时甚至没反应过来这是谁。旁边摆了个手机,一看就是侠客的手笔。佐伊翻遍了整栋别墅,收拾出来一个大包,还在地下室里发现了被飞坦虐得半死不活的小女孩,顺手给了她一个痛快。他背着包走出几千米后回头望,狂风过境般的混凝土残骸与流星街的垃圾山在某一时刻重合,废墟里那栋有着巨大后院的小楼安然伫立,成为天地间唯一还站着的东西。“再见。”佐伊笑起来,那笑容与身份证上的笑颜别无二致。“太过分了,这家伙居然无视我的好意!”劫来的大巴车里,侠客不满地叫道,“他把我送他的手机丢在那儿了!可恶,我好不容易装的定位啊!”库洛洛被他吵醒了,取下来脸上盖着的书,露出挂着浓重黑眼圈的双眼进行死亡凝视。“总有一天会再见的,那个废物一定能活很久哩。”飞坦眯眼,似笑非笑。芬克斯自傲道:“当然,佐伊可是我的学生!”“明明除了你之外我们都教过他有用的东西。”信长暗自嘟哝。派克穿着职业套装坐在前排,和玛奇一起友客鑫x正常x告别赌城马科里奥。“请加码。”地下赌场里,肥厚的手掌摸上身边荷官的白腻大腿。诺顿·古德里奇揽着兔女郎的细腰,眼珠子不经意间一转,忽然就不动了。“诺顿,到你了,快点儿的!”“你们玩,不用等我……我看到了我的第十六个老婆。”“这老东西还贼心不死呢!”狐朋狗友们笑着摇头,“别玩太嗨了,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诺顿挥挥手斥退保镖,屏气凝神地吸着肚子踮着脚,像只肥猫一样无声无息地走到银发少女身后。“小妹妹,未成年人可不能进赌场。”“啊!”对方好像吓了一跳,转过头来。果然是个绝色。一张小脸娇中带媚,皓齿明眸,眼波流转间尤其美得惊人,虽然年纪尚小,似是还未发育,但再养两年,绝对能艳压他那十五个漂亮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