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咬牙切齿地重复:“……三个人一组!”佐伊扭头走进最左边的岔路,阿瑟紧跟其后,“佐伊?还没决定好分组呢。”“他们再过半小时也不一定能分好组,说不定还得打一架。”“啊哈,那倒也是……”阿瑟从包里掏出念灯,点亮后递给佐伊一个,狭窄的道路中顿时明亮起来。这种念灯是阿瑟自制的,只用极其微量的念就可以亮一整天,非常方便。他在武斗上没什么天赋,但很擅长发明创造,正是凭借一堆稀奇古怪的道具才和佐伊一起通过了去年的猎人考试。只是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总感觉当时参加猎人考试的人少的那么快……明明考题也没有很难啊。长廊幽深,一眼望不见头,灯光亮起后阿瑟才发现四壁画满了壁画。“哇……太美了!”他连忙对着墙壁拍照,“这应该是四百年前盛行的尤比安风格,等以后专业人士来调查之后一定会有更多的发现!”佐伊四处打量,感觉有些不对,“等一下,阿瑟,先别拍了,有古怪。”“这笔触,这色彩,我的天哪……”阿瑟激动地赞美道,“真是上帝的杰作!哥哥一定也会喜欢!”他精神亢奋,像是磕了药的状态,叫嚷个不停。佐伊皱着眉把他打晕。长廊入口传来脚步声,飞坦走了进来。“他怎么了?”他扫了一眼地上的阿瑟。“这里的壁画似乎有致幻作用。”“嘁,真是个废物。”佐伊一手提起念灯,扛起这个人高马大的废物,向深处走去。飞坦越发觉得阿瑟很碍眼,正打算开口,只见佐伊用胳膊夹着阿瑟的脖子把他的头固定在胸前,而后上身发力猛地一甩,同时松手,阿瑟顿时保持脚朝外的姿势被甩出去数米之远,重重砸在墙上。飞坦:“……”阿瑟醒了,迷茫地左顾右盼,看到飞坦又被吓了一跳。佐伊道:“你刚刚昏迷了。壁画有古怪,不要看。”阿瑟连忙站起来,翻出两个护目镜,“那戴上这个吧,可以调感光度。虽然我不清楚有没有用,不过聊胜于无嘛。”佐伊接过护目镜,转手递给飞坦。飞坦:“你不用?”“这种程度对我没有影响。”飞坦冷哼一声,把护目镜扔回给阿瑟。长廊里安静到诡异,只有阿瑟一个人的脚步声,他感觉那两个人走路的声音比自己呼吸还轻。佐伊边走边看,壁画所产生的幻觉还没有他平时眼里看到的严重,完全形不成困扰。“佐伊,能看懂吗?”阿瑟小心翼翼地开口。“唔,是个俗套的故事,罪人之子历经磨砺后成为了圣人,为自己的父亲正名。”佐伊轻轻点着墙上的白色人形,“后来他生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好像出生在树林里。”飞坦抽刀,砍断一根从地下突出的藤蔓。墙面中突然伸出绿色的枝条,直刺佐伊眉心。佐伊迅速避开,甩出一把刀片把数根枝条钉在墙上。“啊!看来这个孩子才是故事主角。”阿瑟从包里抓出一把喷火’枪,“接下来呢,佐伊?”佐伊蹲在地上看图,阿瑟挡在佐伊身前,喷一下烧焦整丛灌木。“看来我们下一关要遇到的是发大水了。”佐伊起身,“这遗迹怎么还自带下关提示的。”飞坦劈开粗壮的树枝,道:“我不会游泳。”“好巧,我也不会。”佐伊眨眼。阿瑟把喷火’枪塞给佐伊,自己找出三个防毒面具,又摸出瓶子和软管原地开始组装。他一进入状态便专注无比,如入无人之境。佐伊掂了掂沉重的枪,无差别地一通扫射,长廊中顿时四处起火。“阿瑟,你真的很好用。”佐伊笑道,“谢谢。”飞坦道:“你差一把趁手的武器。”“那样太显眼了,我杀人也不用武器。这种时候有阿瑟在刚刚好。”佐伊冲着飞坦的方向喷火,“这就是我们成为搭档的原因。”飞坦迅速退到长廊尽头,皱眉道:“这是死胡同。”“我们原路返回。”佐伊转身,退路已经被密密麻麻的藤蔓和各种植物堵死,他们仅剩的狭小空间正在不断缩小。佐伊手中的枪已经轻了不少,剩下的燃料不足以烧出一条路来。“闪开。我试试新招式的威力。”飞坦站到植物墙前,佐伊提着阿瑟的衣领把他扔到相对安全的区域,阿瑟还没忘记抓起地上的组件。“你有治愈的念能力吗。”“没有。”佐伊道,“阿瑟应该可以。”飞坦把自己的袖中剑扔给他,“下手重一点。”火光炸开,一条火龙直冲进长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