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东胡为什么会答应我们?”
“没有人生来就喜欢做奴隶。”阴嫚看向刘邦,一字一句道,“就像成汤覆夏,就像武王伐纣,更像大泽乡起义,压迫者终将被毁灭。”
刘邦想了想,说道:“想来这一步是公主的。”
“是。独木难成林。东胡只是,联合其他部落共同反抗冒顿才是重中之重。”阴嫚说道。
“难怪要安排燕王。”刘邦捋着胡子,笑着对阴嫚说,“既然公主是发起者,我就让你来当燕王如何?”
“还是不了。”阴嫚果断拒绝,“我说过,这件事情需要汉王信得过的有才之人。我想我并不在范围之内,汉王还是不要说笑了。”
刘邦笑了一下,才问道:“那公主以为谁合适?”
阴嫚随意口道:“或许是卢绾?”
“卢绾?”刘邦有些惊讶阴嫚没有提吕家的人。
“汉王以为我会说谁?”阴嫚嗤笑一声,她回头看向与她和刘邦拉开一段距离的夏侯婴,淡声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清楚得很。”
冬季的风是冷硬的,像刀子一样刮蹭在脸颊。干瘪的树枝撞在一起,发出“啪啪”的声响,寒鸦几声,像是在为其伴奏。
随着队伍的前进,一座大营渐渐出现在众人眼前。刘邦在得到韩信大部分的兵力后,就在小修武安营扎寨。
阴嫚曾听兄长说过,修武原为宁邑,后来武王伐纣途经宁邑时,遭遇暴雨三日不得行,故在此修兵练武。至此,宁邑改名为修武。
阴嫚拢了拢自己的狐裘,看着与夏侯婴和灌婴说笑的刘邦。修武作为牧野之战的,意义非同一般。刘邦选在此处落脚,其心昭然可见。
这时,有人牵着牲口从大营前走过,但走着走着,此人忽然面露异色,把牲口和车丢在一边,自己急慌慌地跑进小树林里,看样子是要解手。
然而还没等那人解开裤带,啪的一声响起,他的冬衣上多出一道痕迹。
那人哎呦一声,捂着自己的后背惊怒道:“谁这么缺德,赶在老子解手的时候偷袭!”
但在那人看清身后站着的是谁后,他又顿时怂了,讨好地叫了一声:“阿桃百将,是您啊……”
阿桃收起马鞭,冷哼一声,对着身后的兵卒说道:“明知故犯,罪加一等。一会儿多打五军棍。”
于是那人就被拖走打军棍了。
那人捂着屁股出来后,非但没有得到同伴的关心,还遭到了嘲笑:“我都告诉你了,要听公主的话,你非不听。这下好了吧,屁股不敢落地了吧。”
灌婴笑嘻嘻地对阴嫚说:“见到公主你打人军棍的样子,我还挺怀念的。”
阴嫚斜眼看向灌婴,回道:“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让你感受一下。”
灌婴敬谢不敏:“我一没藏钱,二没随地便溺,公主可不能乱用刑罚!”